的外衣披她身上了。
江韫连打几个喷嚏,一时间连脑袋都懵懵的,脑袋疼的像被人拿着石头砸了,身后又冷又热的。
江槿连忙将她揽进怀里。
岑凛见状,便想着自己下山去叫人上山接应。
才准备钻入雨帘里,便见石阶上从下来了些人,他才舒了一口气。
等人走近了,他看清来人的脸,有些错愕,“褚衍之,你怎么来了?”
褚昱将伞立在长栏旁,直到看见江韫的身影,慌张的神色才缓和了些,只是视线在触及江韫恹恹的模样时,更慌乱了。
哪还顾得了礼数周不周到,他几步过去到江韫身侧,伸手便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的厉害。
褚昱面无表情的蹲在她面前,又让江槿帮着把江韫放在自己背上,他便稳稳起身,吩咐千帆撑伞。
这才对岑凛颔首说:“小厮晚了我几步,韫儿生病了,我先带她回公主府。”
岑凛自是忙不迭的应下。
很快,褚昱便背着江韫闯入雨中,雨帘模糊了视线。
江韫迷迷糊糊间鼻旁嗅到了褚昱身上惯带的香气,她低声喊了一句:“褚昱。”
褚昱应了一声,脚下步子更快了,千帆几乎要跑起来才能为二人遮好雨。
山下有褚昱出门时带的马车,他上马车将江韫抱在怀里,便吩咐车夫赶往公主府。
长公主夫妇等的望眼欲穿了才见到马车来,御医一早便候着,将她放在拔步床上,褚昱才松了口气。
约莫半个时辰后,岑凛几人都来了公主府,站在江韫屋前非说要看江韫真的没事才肯离开。
长公主便推门带着他们往外间走。
谁知,江槿才跨过门槛,便听到里间江韫软绵绵的说过会儿再吃药,江槿知她不爱吃药,怕是又在耍赖了。
很快,褚昱的声音便响起。
江槿发誓,这是她认识褚昱十多年来,头一回听他用这种温柔的语气跟人讲话。
轻声细语的,生怕吓到人。
只是这温声里终归是含着不容拒绝的霸道:“不行,过会儿药就凉了,这有蜜饯可冲去嘴里的苦。”
江韫脸颊泛红,双眸含波,委屈的看着他,“褚昱……”
长公主:……
众人:……!
长公主笑了笑,说稍等,而后绕过屏风进去了,才进去,步子一顿。
而此时,褚昱拿着勺子舀了药,吹凉后才递到江韫唇边,温柔的注视着她。
江韫秀眉拧成一团,才勉强喝下。
长公主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挤出一个笑来,“衍之。”
褚昱手一顿,慌忙放下药碗向她行礼。长公主扶起他,有意无意的说:“你这样韫儿日后怕是要嫁不出去。”
褚昱正要开口,在榻上的江韫早已恼羞成怒,“娘!”
长公主瞪了她一眼,又见褚昱肩头还湿着,便让他下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对了,柏凝他们在外间等你。”
褚昱应下,行礼作别。
长公主又到外间说了几句,几人便随着褚昱一同出去了。
屋里只余母女二人,江韫见她娘脸色不好,怯怯喊了声,长公主摸了摸她的脸,“你如今不再是当年四岁时可以随意抱着衍之撒娇,男女有别,还是该避避嫌的。”
江韫小声说:“可是今日我生病了。”
长公主颔首,“那病好后便自己注意着些。”
江韫“嗯”了一声,长公主端起药碗给她,示意她喝:“一口喝完总好过你一口一口的,反倒是更苦了。”
江韫知道拗不过她娘,这才不情不愿的接过,一口饮下。
她在府里养了几日,褚昱倒是来了几回,只是又匆匆离别,江韫只当他忙着读书,病好那日她悄悄的去了褚府,本欲给褚昱一个惊喜。
只是到褚昱院子处等了许久,却等来了两个人。
褚昱身侧站着一个女子,她手里捏着跟糖葫芦,一面吃一面同褚昱说着什么,而后者亦是温和的看着她。
江韫微怔,一时间有些难堪,眼见着他们过来,忙将自己藏在那片花影下。
“表哥,你昨日买的核桃酥真好吃,明日还能再买一些吗?”女子的声音轻快。
江韫屏息,仔细听褚昱回答,他说:“春芙街陶记的,老招牌了,你若想吃,我明日再买便是。”
“多谢表哥!”
“你我二人不必言谢。”
“表哥,你说要带我见郡主,郡主如今身子好了吗?”
“应该快了。”
“对了,听姑母说你待郡主称得上溺爱,你是不是……心悦她?”
虽隐在暗处,可听到此话,江韫却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发出声音。
不过须臾,她听到褚昱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