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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州尾声(2 / 2)

右手把刀信步入内,挥手召手下守住大门,将栓门小厮一把提到跟前,“去同你们家大人通个信,就说我请他到皇城司里做客。”

他如杀神一般的气势席卷汹汹,从暗牢送走人证又赶回金安寺伏击赵涪手下,来来回回奔波,玄衣纳色,但浸染的鲜血未干,散发着浓浓锈味。

小厮吓得腿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半爬半跑的往宴厅逃去,高喊道:“不好了大人,外头有人闯进来,说……说要请大人到皇城司做客。”

冷不丁被这一句话唬住,赵涪不愿相信,忙扭头去看方元。

却见那席上的醉汉一眨眼的功夫,不仅目光清明,还正似笑非笑的举着酒杯,做出庆贺的动作。

赵涪顿时浑身发麻,踉跄着瘫坐下去,一脸的难以置信,“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人呢?人都死哪去了?”

整个宴厅都是他咆哮的声音,方元也不搭理,挪了个舒服的姿势歪着,准备看一场好戏。

迟沂一进门就瞧见了幸灾乐祸的方元,对方撇了他一眼,丹唇未启酒嗝先闻,“你怎么来的这么慢,我可真快演不下去了。”

屋子里闷着酒气,更有一股讨人厌的香粉味,迟沂挥手扇了扇,凝眉朝方元点了点头,“小鬼难缠,耽搁了一阵。”

顶着赵涪难以置信的眼神,迟沂抽出长刀随意从地上捡了一件披帛,边擦边往旁边让出一道空来。

手下上前把赵涪从席上提起,架着胳膊把人拖出去,赵涪挣扎着,双腿向后不断踹着,“我乃朝廷命官,又是赵氏旁系,无凭无据你怎可对我如此无礼。”

迟沂劈刀扎在赵涪脚踝边上,往旁边逼了逼,“皇城司请人做客,还没有听说过有请不去的人,除非——你这双腿不想要了,我或可帮赵大人剁了,让你在府上多养几日。”

赵涪哑声,被人拖到院中,派去金安寺的贴身侍卫并一众手下正被人捆住押解院中,粗衣打扮,依着赵涪的意思假扮山匪行事,如今灰溜溜的被人按在院子里,反倒真有几分失势山匪的样子。

李侍卫抬头,眼见着赵涪从他眼前被人拖过去,愧疚不已,只能以头抢地久伏不起。

赵涪自知失势,心凉了半截,悲声哀道:“我可是皇室旁系,皇室旁系啊,”花无百日红,有些辉煌过了年岁,也是落日余晖,止于往昔。

“赵大人,这京城里头的水,早就不是你当初离开的那一池水了,你远在寿州享福做乐,竟也糊涂到想跟着搅弄风云,”方元提着酒壶从宴厅走出,望向远处那一缕残阳,斟酒淋落青石地板,惋惜道:“可叹,为他人做嫁衣裳。”

比起之前的那几杯酒,这一盏抛却虚情,唯一真心实意。

不动手,无外乎丢官罢职,尚且能留一条性命,可赵涪高估了自己的能耐,偏偏动了手,皇城高远,此一去就不知生死何依了。

赵涪无望垂目,悔泪奔涌,由人套上枷锁塞入暗车里,再不挣扎。

这暗车由精铁打造,除了顶上泄出的一道气口,四面紧闭牢固,专程用来押送重要犯人,以免途中被人劫杀,除非赵涪想不开自尽,否则无人能伤其性命。

迟沂把住铁门将人送入之际,不忘提醒一句,“大人活,家眷可活,我有言在先。”

赵涪人在暗处,闻言缓缓点了点头,他惜命,也得顾及子孙后代。

迟沂合上铁门,亲自上锁,吩咐侍卫们先行押送去应天府。

方元跟上前问道:“韩大人那边可成了?”

“成了,算算时辰他该到了,你走忠义县直入京师,卉县境内应能追上。”

收缴上来的私盐,原定应该送入寿州官盐仓库,收归朝廷,但赵涪立场有疑,私盐入内恐怕只会继续流出,只能先藏于某处,先回禀京城再做安排,押送进京更易出问题,当务之急是名单和证据必须安全递上。

韩霁将私盐暗藏于献园,借皇城司查封掩护,并留人看守。

而他则转道南下二十里,走水路密返寿州码头,与事先联系的程之颂汇合,乘坐程家马车出城北上。

五个时辰过去,韩霁南来北往一遭,已是身心俱疲,手持地图研究,估算着时间,韩霁选了距离最合适的云祥镇。

赶着最后一丝金辉,马车终于赶到了云祥镇,镇口的牌楼下坐着一名布衣少年,头插桂枝,正打着瞌睡。

韩霁轻笑,让车夫过去叫醒了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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