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喧嚣与嘈杂,震耳欲聋间,天窗外有直升机放下的舷梯,他抓上舷梯,很快便爬了上去,顺利进入直升机内。还未等喘匀一口气,他被人突然捏住下巴,头颅被掰过去,率先被印上一个吻。
熟悉的信息素。
温云看着他的眼睛,一时间竟然有些痴。
好似回到了初见这人的时候,他也曾这样,被这人一双眼睛给迷惑了。
现在也是。
亲吻结束,直升机
的门已经自动关上,外面仍旧在激烈交战。
似乎对于这种情况唐弘野也是早有预料,温云有些失神地倒在他怀里,鼻息间都是他的信息素:“出什么事情了吗?”
“很快就会结束。”唐弘野顺着他的脊背,像是安慰某种受惊的小动物般,回答他。
温云不为所动般:“你和军方的关系为什么会突然恶化?”
“药剂。”唐弘野道。
温云:“明明没有副作用。”
唐弘野:“世上不存在绝对没有副作用的药剂。”
话音刚落,在穿梭间,视力良好的温云突然瞥见一抹焕蓝。
熟悉又令人作呕。
他猛然间想起了白玫。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从唐弘野身上起来,整个人偏到一边去开始剧烈地干呕。
他清晰地记得这种颜色出现在人体上会如何一步一步发展,这会使得人类的皮肤大面积溃烂并脱落,如同被焕蓝色侵蚀一般。
他还记得柏西跟他说起白玫死去时的场景,那是一种光凭言语便能够感到颤栗的恐惧——一种对于未知的恐惧。生化病化这样的词汇听上去太骇人,饶是他曾直面过淋漓血肉与死人尸骸,一时间也难以接受这样的言语冲击。
而如今,他又一次看见了这抹焕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