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开我啊！”
盛南月眸中惊骇几乎要溢出来，脏兮兮的脸上素白一片，眼泪糊了满脸。
盛亦棠闭了闭眼，心头闪过不忍。
只是一想到她的小舟，手指又发了狠，将那一针药液全部推入！
针尖脱离皮肤，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别怕，这是让你能永远高兴快活的好东西。”
渐渐地，盛南月挣扎幅度越来越小，那向前绷直了的手笔也无力地垂了下来，目光涣散，嘴角开始有涎液流出。
盛亦棠朝院长点了点头，“可以松开她了。”
“是。”
禁锢在身上的束缚褪去，盛南月先是左右看了看，忽然双目圆瞪，朝角落里一只破旧足球猛扑过去。
“孩子！我的孩子！”
她将那只球抱
在怀里，紧紧地，像是身后有人来抢一般。
“走开！你们都给我离远一点！这是我的孩子！”
盛亦棠挥了挥手，众人陆续走出房间。
她在最后，深深看了那疯子一眼。
“既然那么喜欢孩子，我送你一个，别客气。”
这是，她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
从疗养院走出来时，天空刚好飘来一朵鸦青色的朵，遮住了盛亦棠头顶的太阳。
“我是不是太狠了？”
她站在台阶上，偏过头，去看那树上相偎的两只雏鸟。
在她们相处的那几个月，盛南月也算是个好妹妹。
纪辞风将那双小手拢在掌心，轻轻搓着她冰凉的手背。
“换做是我，或许会连命一起拿来，你还是太仁慈了。”
“噗——！”
盛亦棠瞬间笑出了声，心里那点别扭的小心思全然无存。
“唉，小舟和言言真可怜。”
纪辞风替她裹紧围巾，没错过她眼中的促狭。
他故作悠长地叹着气，“是啊，有这样一对狠心辣手的父母。”
“你才狠心，我明明很疼我妹妹的！”
“好，你最善良了，不如你也疼疼我？”
男人舔着脸凑过来。
两人笑着闹着，没注意一旁的树林里，有道纤细的身影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