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君知越看越觉得眼熟,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车夫小心翼翼靠近:“殿下,出什么事了?嘶!这,这怎么有个女子?”
他看看女子,又看看晏君知,心说殿下竟然看一个陌生女子看呆了!
毕竟他一直盯着女子的模样,确实很容易让人误解。
“既然遇见了就不能见死不救,你把她带上吧。”晏君知甩手道。
车夫一噎,心说殿下的心真是堪比海底针,前一刻还盯着人不放呢,下一刻就不管了。
“咦?”车夫也看出不对了。
“你认识?”晏君知回头。
“这,这不是赵侍卫的妹妹吗?”车夫道,“小的曾见过她和赵侍卫来找蕙草姑娘,所以有印象。”
晏君知也恍然:“孤就说眼熟嘛,原来是赵铁剑的妹妹,眉宇间还真有几分像。”
“那小的直接把她送回赵家去吧。”车夫道。
“先不要声张,带回府再说。”晏君知却严肃道。
他本就怀疑赵玲被掉过包了,此时又机缘巧合地在这里看到了重伤昏迷的赵玲,自然留了一手。
车夫的表情古怪了一瞬,他想晏君知该不会是想悄悄把人收了吧?
“你在想什么猥琐的事?赶
紧把人带上啊。”晏君知斥道。
“哎,是。”车夫连忙扛起赵玲。
回到王府,晏君知让车夫找个空院子把赵玲安顿了,自己去找裴浅酒。
“今天要加多少钱啊?”裴浅酒见他回来这么晚,遂调侃道。
“加钱的事可以晚点再说,孤带你去看一个人。”晏君知拉起她。
好在这时候云鸿和重城都睡着了,裴浅酒叮嘱奶娘看着,自己便同晏君知离开。
“来这干什么?”裴浅酒戏谑道,“你别不是在这空院子里藏人了吧?”
晏君知:“……”话是没错,但又好像哪里不对。
裴浅酒笑容渐渐消失:“你真敢藏人?”
“你自己进去看就知道了。”晏君知加快了脚步。
裴浅酒被他拉了进去,很快就见到了晏君知藏的人。
“赵玲?”裴浅酒双目一凝,反应过来,“这是真赵玲?”
“孤已经让人去赵家验证了,很快就有回复。”晏君知道,“对了,孤还以你的名义去请大夫了。”
裴浅酒无奈地翻个白眼,好么,短短几天,她都成病秧子了,隔三差五请大夫。
大夫来之前,暗卫的回复先来了,赵家那个“赵玲”完好无损。
“看来我们
的猜测都是对的。”晏君知冷笑道,“这才是真正的赵玲。”
裴浅酒眯了眯眼:“而且那个假赵玲必定同王琯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是尚不确定她们就是幕后主使,还是另有其人。”
晏君知刚准备说什么,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闭嘴了。
裴浅酒瞥他一眼,替他说了:“桑月对你十分执着,她的目的必定是取代跟你双宿双栖。这与‘王琯琯’的目的不谋而合,因此她极有可能掉包了王琯琯。不过也不是没有王琯琯被她蛊惑,给她当枪使的可能。”
晏君知尴尬地摸摸鼻子,她都把话说光了,他还说什么?
大夫到了,两人停下猜测,把空间让给大夫。
“病人曾经失血过多,应是受过外伤。只是看不出伤口在何处,可否请殿下安排个丫鬟帮忙查看?”大夫说道。
“好说。”晏君知传了名丫鬟过来给赵玲找伤口。
不多时,丫鬟就禀报道:“回殿下,她的伤口在心口处,是刀伤。”
“心口?”晏君知眉头一皱,“伤在心口怎么可能还有命在?”
大夫眼前一亮:“寻常人的心都在左侧,可也有十分罕见的长在右侧的,若是老朽所料
不错,这病人就是这种情况了。”
晏君知遂让丫鬟摸一摸,果不其然赵玲的心脏不在左侧而在右侧。
“难怪了,她可真是命大。”晏君知咋舌道。
这要是换成正常人,早被一刀毙命了。
“她又是如何死里逃生,如何今日这么巧合被你遇到呢?”裴浅酒心中存了大大的疑惑。
“这些等她醒了不就知道了?”晏君知随意道,“大夫,她何时能醒?”
大夫道:“病人如今不仅是刀伤,还感染了风寒,老朽勉强能保住她的命,至于何时能醒老朽也说不好。”
“那你先医治吧。”晏君知微微颔首。
不过为表尊重,他直等到大夫开好了药离开后,才同裴浅酒离开,把赵玲交给丫鬟照顾。
回去的路上,裴浅酒的心情好似放松了一些。
“阿酒这是想到什么高兴的事了?”晏君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