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加钱?”裴浅酒被他喊得懵了一下。
晏君知道:“孤还陪了顿饭呢,这个是另外的价钱。”
裴浅酒:“……”
她没好气道:“你少在这得了便宜还卖乖。”
晏君知道:“这顿饭吃得孤味同嚼蜡,难道不该价钱吗?孤还饿着陪了一局棋呢。”
“玩得挺丰富啊。”裴浅酒幽幽道。
“你这就不厚道了,是你逼孤去的,可不能借题发挥。”晏君知警惕道。
裴浅酒道:“吃饭也就算了,我让你下棋了?”
晏君知道:“不是你说的么?不让她们达成目的,万一又去祸害蕙草怎么办?而且孤也担心她们会对你下手,真是不懂孤的良苦用心。”
“那真是谢谢你了。”裴浅酒嘴角一抽,无奈地又给他加了十两。
晏君知讨价还价到了二十两。
于是这一天下来,他足足赚了五十两纹银!
如此想来,这活计能做。
意料之中的,王沣又换了个名目约他。晏君知照例向裴浅酒要了银子——这次直接要了五十两,完了还道:“如果有其他名目,回来还得加钱的。”
裴浅酒心累地摆摆手:“去去去。”
晏君知揣起银子走了。
却说
赵家那边,赵铁剑醉醺醺地走到家门口,一个趔趄摔在了台阶上,还不忘再喝一口酒。
自从跟蕙草“天各一方”,且百般恳求裴浅酒无果之后,他就开始借酒消愁了。
赵母快步出来使劲拖起他:“你瞧瞧你像什么样子!不就是个女人吗?娘再给你说人家就是了,你干嘛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别拦我。”赵铁剑醉醺醺道,“我要喝!”
赵母又气又急,哭着给他一耳光:“你这个不孝子,你要气死我!”
赵铁剑只顾喝酒,浑然不在意脸上的痛楚,也“听不见”赵母的斥责。
赵玲出来道:“我陪哥哥去求王妃吧,我跟嫂子赔罪都行,只求王妃让哥哥见见嫂子。”
“不许去!”赵母喝道,“她们主仆欺负我们还不够吗?”
“哪怕让哥哥死心呢?”赵玲道。
赵母沉默了,随即心累地摆摆手:“去吧,去吧,让他绝望也好。等这事过去,就让他辞了王府的差事吧,咱们回老家去。”
赵玲去扶赵铁剑,赵铁剑却直摇头:“不行,不行……”
“哥哥不想见嫂子吗?”赵玲问道。
赵铁剑一顿,随即魔怔一般重复:“见蕙草,
见蕙草……”
赵玲拽着他,赵铁剑跟个提线傀儡似的跟着走。
两人一路来到裴浅酒院子外,才被马环刀给拦了下来。
“你这一身酒气的,别冲撞了王妃。”马环刀劝道。
赵玲泪眼汪汪哀求道:“求侍卫大哥让我和哥哥见见王妃吧,你和哥哥也是同僚,忍心看他这样消沉吗?”
“这……”马环刀迟疑了,“哎!你们等着。”
他进去同守在门外的丫鬟说了一声,丫鬟遂进去通报。
裴浅酒听了眉头微皱:“带赵玲一起来了?”
“王妃,要传他们吗?”丫鬟问道。
“你去让奶娘过来。”裴浅酒道。
“是。”丫鬟应道。
等奶娘来了,裴浅酒把云鸿和重城交给她们,然后自己亲自去门外见赵铁剑二人。
“王妃!”赵铁剑跪下,“您就让属下见蕙草一面吧。”
赵玲也跪下道:“千错万错都是民女的错,求您不要怪罪哥哥。民女愿意给嫂子磕头赔罪,求您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吧。”
赵铁剑打断她:“不是!都是属下的错,属下保证再不会犯了。”
裴浅酒淡淡道:“你们要说的就是这些?”
“求王妃开恩。”赵铁剑磕头道
。
“你们走吧。”裴浅酒拂袖道,“蕙草嫁入你家迟早还会受委屈,我是不可能答应的。”
“王妃开恩啊!”赵玲跪爬过去,企图抱她的腿。
裴浅酒敏锐地侧开一步躲了过去,马环刀见状连忙抓住赵玲的胳膊把她带下台阶。并站在那将他们和裴浅酒隔开,不让她再有机会靠近。
“带出去。”裴浅酒说的还算客气,没用轰。
马环刀和另外两人只能公事公办,把他们带离。
“兄弟,听哥一句劝,放弃吧。”马环刀拍拍赵铁剑,“王妃是铁了心不同意了。”
赵铁剑满脸凄然,跟丢了魂似的。
赵玲哭道:“王妃也太绝情了。”
“快走吧,别说不该说的。”马环刀仁至义尽道。
裴浅酒转身回去,就见蕙草躲在不远处的柱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