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娘问道:“殿下,还是我来和面吧?”
晏君知道:“你在边上看着点,孤哪里做得不对你指出就行。”
“好。”应娘也不拦他。
不让裴浅酒和面是因为她有身孕,不能干这种体力活。晏君知一个大男人,怎么干也累不坏。
“殿下,和面不能用蛮劲,得用巧劲。”应娘指点道,“您看我怎么做。”
晏君知让开,在一旁观摩应娘的动作。发现她力气虽然不如自己,可是和面的动作就很行云流水。
“孤来试试。”晏君知觉得自己学废了。
裴浅酒悄悄来到厨房外,隔着柱子看晏君知认真和面,不禁流露出一丝欣慰笑意。
晏君知以前也明里暗里向她示爱,可她却并不百分百相信。男人的爱就算是真的,又能有多长久呢?对此,裴浅酒是带着得过且过的心态的,也就是说,哪天晏君知变心了,她便“君既无情我便休”。这种事情是伤不了她的。
但现在看着晏君知一个大男人亲自在厨房青涩地学着和面,裴浅酒的心却像是琴弦一样被狠狠拨动。
“走吧。”裴浅酒转身。
蕙草连忙搀着点。
她在花厅等着,过了约莫半个时
辰晏君知回来了。他回来不久,便有下人端着长寿面过来。
“殿下做的?”裴浅酒明知故问。
晏君知什么时候都不忘死鸭子嘴硬:“孤看着应娘做的。”
裴浅酒忍着笑:“那也难为殿下亲自看着了。”
晏君知老脸一红。
“我尝尝殿下亲自看的面味道如何。”裴浅酒继续调侃。
晏君知面色紧绷,看似淡定,实则紧张得不得了。
裴浅酒挑出头来放入口中,咽一点嘬一点,慢慢把整根面吃完了。
“今天应娘的手艺下降的厉害啊。”裴浅酒狐疑道。
晏君知:“……”
“好了,不逗你了。”裴浅酒笑道,“起码煮熟了,味道也过得去。”
晏君知伸手揪着她的两颊往外拉:“越来越大胆了,连孤都敢戏耍。”
裴浅酒跟他打闹了一会,问道:“母妃的画像你何时送入宫去?”
“不忙,今天你生辰,孤一天都陪你。”晏君知搂着她道。
“屋中的画像你看到了吗?”裴浅酒又问道。
“看到了,谢谢你阿酒。”晏君知欢喜道。
两人吃过早膳没多久,门房就领着晏思颖和江家人进来了。
虽然裴浅酒没有发请
柬,可作为亲人自然不必太过拘泥于此。
“阿酒,这些生辰礼都是你外公亲手挑的,看看喜欢么?”朱氏笑道。
江横波也道:“阿酒,我也给你买了生辰礼。”
“外公和舅母,还有表兄送的,我当然都喜欢。”裴浅酒一一接了,“午膳就在府上用吧,可好?”
“好。”朱氏应道。
晏思颖等他们叙话完了,才把礼物送上:“我送阿酒的是一副白玉棋子。”
“你这哪里是送我,分明是想我陪你下棋。”裴浅酒调侃道。
“哎呀,被看穿了。”晏思颖调皮地吐吐舌头。
朱氏道:“不过这晚膳,你可得回舅母那吃。阿颖也一道来吧。”
“好。”裴浅酒点点头,顺着拉着晏思颖,“你也不要推辞了,一块儿去吧。说起来,舅母还是你和哥哥的大媒人呢。”
晏思颖脸一红:“好。”
其乐融融的一天很快过去。
晏君知的人来报,萧国舅一家还在朱雀门外跪着。
“这都两天两夜了,还真有毅力啊。”晏君知冷笑道,“孤倒要让他们尝尝,重回云端又再次狠狠摔落是什么滋味。”
他并不打算阻止萧国舅一家起复。
皇帝也确实受了些触动,沉吟少许,吩咐李芳:“传旨下去,念在萧家诚心忏悔的份上,赦免其罪责,敕封安乐伯,但不恢复其官职。”
“是。”李芳领命道。
萧国舅得知皇帝赦免萧家后,顿时大喜过望,然而在听到皇帝只给了一个伯爵,并不恢复萧家人官职时,不禁一阵失望。
“安乐伯,领旨吧。”李芳淡淡道,“望你们能明白皇上的苦心,知足安乐。”
“臣领旨谢恩。”安乐伯忙道。
其实到了这时候,萧家多数人都撑不下去了,这还是在长跪期间晏同归还有永寿长公主命人时不时过来送水,他们才得以撑到现在。
安乐伯领完旨,萧家很多人就昏了过去。
晏同归派人来把他们都接到东宫去休养。
“多谢太子殿下指点迷津,萧家才得以起复。”安乐伯道谢道。
晏同归摆摆手:“也要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