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皇后有些忐忑,皇帝那句“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实在是太意味深长了。
“你们在宫中住几日,让锦屏好好养胎。”皇后吩咐道,“在本宫这,也没人能暗算到你,你不必惊慌。”
同时对晏同归和裴锦屏使了个眼色,将要传达的意思都传达过去了。
晏同归和裴锦屏自然明白,遂配合皇后演。
裴锦屏道:“谢母后。”
晏同归也一脸深情地留下照顾裴锦屏,让人丝毫看不出这事是他们策划的一样。
另一边晏君知回了王府就秘密安排起来,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这种事他是不会做的。
他手下的精锐出动,紧紧盯着东宫,结果传回的消息让晏君知略失望。
“还挺谨慎,竟然留在宫中了。”晏君知冷冷道。
裴浅酒道:“殿下就忍上几日吧,裴锦屏在宫中若安然无恙,不就说明殿下在宫中并未安插钉子?而若是他们还想故技重施嫁祸殿下,极有可能会被皇上抓个现行。”
毕竟皇帝已经开始彻查这事了,当然会命人紧盯各处。皇后要是还敢轻举妄动,暴露的风险可是很大的。
晏君知闻言眼神一闪:“孤有办法了。”
裴浅酒一愣,盯着他看
了一会,随即恍然:“殿下这是要反其道而行之。”
晏君知嘴角上扬:“爱妃总是如此知孤。”
裴浅酒立即警觉:“你消停会吧。”
一天天的,就知道找借口胡天胡地,庄子里的驴都不敢这么干。
晏君知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爱妃把孤当什么人了?孤就算再想要孩子,也会体谅爱妃的身体不是?”
“呵。”裴浅酒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冷笑。
“等孤忙完了的。”晏君知警告一句,随即再去安排部署。
这一次不是盯着东宫了,而是秘密联络宫中的人手。
裴浅酒趁机溜走,不能出府,她就去看看盼郎的学业如何了。
“王妃。”夫子忙行礼。
“先生不必多礼,我就是看看盼郎学得如何了。”裴浅酒温和道。
夫子道:“盼郎不仅天资聪颖,更是勤奋刻苦。实不相瞒,真是老朽教过的最好的学生。”
“如此,我就放心了。”裴浅酒欣慰道,“盼郎,你要更加谦逊勤勉跟先生读书。”
“嗯!”盼郎重重点头。
裴浅酒找了个角落坐下:“你们继续吧,不用管我。”
她待在这主要是躲晏君知那牲口。
晏君知再牲口也不能当
着老师、学生的面把她拉走吧?那也太有辱斯文了。
部署完一切后的晏君知发现裴浅酒溜号了,于是找人一问寻摸了过来。
“殿下。”夫子再次停下授课。
晏君知道:“先生不必顾及孤。”
说着就走到裴浅酒身边坐下,一脸道貌岸然,实则手不老实。
裴浅酒拍掉他的爪子,晏君知锲而不舍。
夫子开始还视而不见,但没过多久就忍无可忍了:“殿下和王妃若是无事,不妨先回去休息。”
“咳咳。”晏君知干咳一声,拉起裴浅酒,“听到没?先生也让你回去休息。”
裴浅酒:“……”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怀疑皇帝把晏君知禁足就是让他抓紧生孩子的。
转眼过了两天,裴浅酒实在受不了晏君知,一脚把他踹下去:“今晚开始你睡前院去。”
晏君知无赖道:“爱妃你失策了吧?你把裴云调走,可没人拦得住孤进屋。”
裴浅酒:“……”合着你让我派裴云去,早算计这天了?
裴锦屏和晏同归也在皇后寝宫住了两天了,晏君知的人开始执行他安排的任务了。
也简单,就是私下讨论“只要太子妃在宫里不出事,不就能洗脱齐王
的嫌疑了”,然后传入皇后耳中即可。
皇后听了这样的言论自然如醍醐灌顶,留给她就俩选择,要么及时把裴锦屏送回东宫去,要么就再设法让她出事一次。
“锦屏,只能再委屈你一次了。”皇后道,“你放心,本宫会让人注意剂量,绝不会危害到胎儿。”
裴锦屏道:“妾身明白,只要能嫁祸给裴浅酒,再多的苦妾身也愿意吃。”
就在皇后安排第二次下药之时,那段讨论的话也被李芳说给了皇帝听。
“这是小的干孙子小胜子碰巧听到的,就通过他干爹传到小的这儿来了。”李芳回禀道,“小的当时一琢磨,就觉得这几个宫人还挺有见识。”
皇帝的眼神很是耐人寻味,随后道:“派人盯紧了皇后。”
当天夜里,皇后寝宫就闹了起来,但是很快就被平息下去。
裴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