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诗允见她半点都不阻拦,心里越发没底了。
此时的赵诗允已经没了一开始的笃定,她心中开始忐忑起来,更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事已至此,她便是想退也无处可退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搜,说不定真的能搜出其他见不得人的东西来呢!
赵诗允当即命她的丫鬟动手搜,她自己也不客气地翻找起来。
陈玥西没有赵诗允那样的侥幸心理,经历了前面几次的败北,她已经基本上断定,她们的计谋又失败了!她们不可能搜得出巫蛊娃娃来。
是李顺家的阳奉阴违,根本没有把巫蛊娃娃放进卧室,还是姜晚棠早就发现了?
她有种无力的宿命感,好似不管她们用了什么手段,都伤不到姜晚棠分毫。
为什么会这样?老天爷为何会这般偏袒她?陈玥西不甘心啊!
但旋即,另外一个问题也冒了出来。
若是她早就发现了那巫蛊娃娃,却一直隐而不发,绝不只是为了看她们表演这一出,她定然安排了反击的后手!
一股寒意从陈玥西的脚底一点点往上爬,叫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手心和后背也一点点渗出了冷汗。
她悄悄对绿荷吩咐了一番,绿荷慢慢挪着脚步,想趁着没人注意她溜出去。
刚走到门口,缤纷忽而道:“绿荷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
缤纷这一嗓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绿荷的脚步瞬间顿住。
她脸色僵硬,干巴巴地道:“我,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想,想去如厕。”
缤纷一脸关切,“我看你脸色不好,我陪你一块儿去吧,若你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说着她就上前挽住绿荷,绿荷的脸色僵硬,她求助似的看向陈玥西,陈玥西狠狠剜了她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
绿荷强笑着道:“我好多了,就,就先不去了。”
缤纷也没有拆穿,只是稳稳地守在了门口。
在事情查清楚之前,谁都别想从这里出去。
好一番翻箱倒柜,最后的结果显而易见,她们什么都没搜出来,只一个个大汗淋漓,浑身狼狈。
姜晚棠冷冷看着她,“搜出来了吗?”
赵诗允的脸色难看,却依旧嘴硬,“定是你把那巫蛊娃娃藏起来了!”
姜晚棠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你给人定罪的时候便是这般,只靠嘴巴两张皮?”
赵诗允恼怒,但却说不出反驳之词来。
里屋的动静尽数传到了外间,赵立业缓缓转眸看向清和大师。
这位自诩神机妙算的大师,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慌乱闪躲之色,但他极力强撑,面上依旧维持着镇定。
一行人走出去,赵立业看向自己女儿,便见她满脸不甘与愤恨,显然对这个结果依旧不满意。
赵立业的眸色不觉微微沉了几分,这个女儿当真被教养得半点大家小姐的规矩都没了。
姜晚棠朝赵立业行礼,语气恭敬,“父亲,方才妹妹和玥姨娘已然把儿媳的衣橱翻找了一遍,又在屋中各处搜寻了一番,但却并未找到大师所说的巫蛊娃娃。”
赵立业看着她,神色温和,“为父便知你不会做那样的事。”
说完,他又看向赵诗允,眼神中带上严厉,“你误会了你嫂嫂,快向她道歉!”
赵诗允听到父亲这番截然不同的态度,只觉心口狠狠一滞,一股委屈和愤怒涌上心头。
她嚷道:“我不道歉!她最是奸猾狡诈,说不定在我们要来搜屋之前,她就派人把那东西藏起来了!”
反正她绝不会承认姜晚棠是无辜的,绝不承认是自己做错了!
赵立业眸色一沉,“你住嘴!无凭无证你岂可这般胡乱攀咬?错了就是错了,你岂能为了逃避责任就颠倒黑白?”
他看着赵诗允的眼神尽是失望,他不知道何时起,自己的女儿就变成了这番模样。
姜晚棠幽幽叹息,“父亲,您不必动怒,妹妹对我素有成见,我已然习惯了。”
她越是如此,赵立业对赵诗允就越是失望愤怒,赵诗允心头气得几欲呕血。
“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
赵立业呵斥,“允儿,你简直太没规矩了!你就算要责难你嫂嫂,也当有理有据,依我看,那所谓巫蛊娃娃便是无稽之谈!”
赵诗允梗着脖子继续嘴硬,“大师之言,岂会有错?若不是有人行那巫蛊之术,娘亲怎会一直久病不愈?”
她已经骑虎难下,不管究竟有没有这巫蛊娃娃,她都要把这屎盆子扣在姜晚棠的头上。
赵立业已经不想再跟赵诗允费口舌,这个女儿行事越发偏激,与她多说无益。
他一双虎眸冷冷看向清和大师,言语间已然带上了兴师问罪之意。
“大师言之凿凿那巫蛊娃娃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