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时连呼冤枉,赵诗允却是不依不饶,“床底搜了没有?”
一个婆子道:“奴婢亲自搜的,床底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其他边边角角的地方呢?”
婆子们:“这屋子里每一寸地方奴婢都找过了,什么都没有。”
赵诗允当即道:“那定是在院子外面,埋在了地底下!你们给我挖,一寸寸地挖!”
赵立业怒声呵斥,“好了!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这汀兰苑里里外外都干干净净的,根本没有半点邪祟!你非要捏造出莫须有的罪名来才罢休吗?”
赵诗允怎会甘心?
她指着清和大师,高声嚷道:“可是清和大师也说了邪祟就在这里,清和大师这般德高望重,怎会说错?”
这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了清和大师的身上。
不知何时,陈玥西站在了清和大师的身侧,众人看过来时,她便往后退开,没人在意她,但姜晚棠却是微微挑了挑眉。
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清和大师依旧从容淡定,“贫道的卦象不会错,邪祟便在这院子里。”
听到他的这话,赵诗允像是得到了莫大的肯定,“爹,您听到没有?定是她们搜得不够仔细,把那东西遗漏了!”
赵立业额角青筋直跳,脸上露出怒不可遏之色。
赵诗允不依不饶,“爹,您不能一味偏帮姜氏,您也要为娘亲的身体想想啊!若是这邪祟一日不找出来,娘亲的身体就一日好不了,到时候,就真的遂了某些人的心意了!”
这时,姜晚棠幽幽开了口。
“妹妹为何坚持认定此事是我做的?”
赵诗允:“是不是你做的你心里清楚!”
姜晚棠满脸委屈与受伤,甚至眼眶里都不禁泛起了点点水光。
“既然妹妹那般坚持,那便再搜一次好了!只是若第二次依旧搜不出妹妹想要的东西,你待如何?凡事可一可二却不可三,我纵然问心无愧,却也受不得你这般羞辱!”
赵诗允当即道:“这一次我定能搜出你的罪证来!若当真什么都没搜出来,我便信了你是无辜的!”
她根本不相信姜晚棠是无辜的。
这一次,她要亲自去搜!
这时,清和大师看向姜晚棠,一副慈悲的语气。
“施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及时回头方是正途,切莫因一时迷障执迷不悟,做了有损阴德之事。”
他的这番话,就差指着她的鼻子说她是此次邪祟的元凶了。
姜晚棠也不客气地回敬他,“大师此言十分有理,我便也将这话赠与大师,以作共勉。”
清和大师摇了摇头,“既然施主冥顽不灵,那就不要怪贫道不留情面了。”
他手中拂尘一甩,另一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须臾,他缓缓开口,“那邪祟之物乃是一个巫蛊娃娃,上面写着侯夫人的名字和生辰,扎着几根银针,正是因此,侯府夫人才会久病不起。
若贫道的掐算没有错的话,那娃娃此时便在这屋子里的衣橱中。”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俱是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巫蛊娃娃!这可是最阴邪不过的手段,若是传出去,侯府的名声都要受到影响。
赵立业很是冷静,他反问,“大师方才不是说今日已算了三卦,不可再算了吗?为何还能再算一卦?”
清和大师面不改色,“贫道要多算一卦,便要损害自身真气,是以一般情况下贫道绝不多算。但这巫蛊之术实在太过阴损,若不及时除掉,后果不堪设想,贫道也希望恶人能受到应有的惩戒,是以才会破例多算一卦。”
姜晚棠:他倒是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他会突然改口,分明就是方才陈玥西悄悄对他说了些什么。
不过可惜,事实终究要让他们失望了。
赵诗允对清和大师的话完全没有怀疑,她冲上来就指着姜晚棠的鼻子骂,“你,你好歹毒的心肠,竟然对母亲用这样阴邪的手段!”
姜晚棠满脸气愤与冤屈,她直接指天发誓,“我敢以自己的性命起誓,绝没有做过这样的事,若我当真做了,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赵诗允听了却是半个字都不信,发誓谁不会啊,老天爷哪有这么多闲工夫来管这些事?
“那你敢不敢让我亲自进去搜?”
姜晚棠一脸无所畏惧,“请便!若你们当真能搜出那所谓巫蛊娃娃,那这个罪名我心甘情愿地认,要休妻也好,报官也罢,我都任凭处置。但如果你们什么都没搜出来,我也需要一个交代!”
赵诗允几乎想都没想,直接道:“若我冤枉了你,我就给你磕头道歉!”
姜晚棠看着她,眸光深深,“我希望妹妹能说到做到。”
赵立业看着这一场闹剧,最终选择了保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