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百姓被宴楚歌一会儿简单粗暴,一会儿委婉深奥的言语给训的晕头转向。
听到这话,傻乎乎的面面相觑,像是在问彼此“你听懂了吗?”
就连那些玄北当地的大臣们都一脸佩服的看着宴楚歌,想不明白她是怎么敢一个人骂那么多人的。
只有最熟悉宴楚歌的沈寂忍俊不禁的摇头,随即扬声道:“都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回家等着官府上门登记。
只是登记个身份户籍就有免费送上门的粮食和水,不想要了你们?”
一群百姓瞬间做鸟兽散去。
混乱的人群中隐约还混入了几句“皇后娘娘圣明”之类的吹捧之辞,气氛一时间难得的欢愉。
宴楚歌就端端正正的坐在凤辇上,目送围攻粮仓的百姓离开,才重新开口,“沈寂。”
简简单单两个字像是敲打在那些官员心口的重锤,听的人心头发颤。
沈寂忙转身对她抱拳,“臣在。”
宴楚歌素手轻扬,一道折子直接从凤辇内飞了出去。
沈寂稳稳接住,便听宴楚歌冷静道:“商门的确手段不一般,我大乾的朝廷,不养吃里扒外之徒。
这些人,你自己看着办。
世家勋贵也好,寒门士子也罢,若是此等人还能出现在我大乾的朝堂上,你这个玄北道御史,就不用干了。”
话说完,她潇洒的跳下凤辇,信步走到那些大臣们面前,凤袍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众人不明所以,只是呆呆地看着她。
却见宴楚
歌倏然拔出了青山手中的剑,直指国相卢相卿的眉心。
对方吓的腿软,双腿颤巍巍的,神情屈辱道:“皇后娘娘这是干什么?
老臣不知哪里得罪了皇后娘娘,要皇后娘娘亲自持剑恫吓。
皇后娘娘如此折辱一个堂堂四品朝廷大员,就不怕惹了群臣众怒吗?”
宴楚歌冷笑一声,“恫吓?
姓卢的,看见本宫举剑,还敢说本宫只是恫吓的,你是头一个。
本宫的剑,从来都不是摆设……”
话音落地,她便倏然调转方向,一剑刺入了卢相卿的大腿。
卢相卿只是一个文人,哪里扛得住如此剧痛。
当即惨叫一声,就趴在了地上。
群臣皆惊,与卢相卿交好的秦安郡守惊道:“皇后娘娘!
您遂贵为皇后,可也没有权力肆意打杀朝廷重臣!
卢大人若是真的犯了什么错,您只管说出来,让律法严惩便是,如何能出手伤人?”
卢相卿见有人支持自己,亦是一脸正直道:“皇后娘娘!
臣虽官职不高,可也是朝廷命官!
您没有权力如此对臣!
对您所做的一切,臣一定会亲自奏明御史和陛下,让百官都知道您做了什么的!”
可笑他到现在还一副受害者的姿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宴楚歌颐指气使。
宴楚歌却是浑不在意,“别急,就算你不与陛下和文武百官说,本宫也会说的!
毕竟你卢相卿为了赢得清廉好官的美名,唆使百姓将数年存粮卖给商门,又替
他们请求朝廷永久免税的好事,是得多宣扬宣扬啊!
否则,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怎会知道圣文公不过是不同意你那些荒谬的提议,你就给他老人家下毒!
还将本宫的行踪和医术、独门秘药出卖给商门,好全了你的清官美名!
这一切的一切,本宫都会如实告诉天下人的,但现在,你首先得给本宫的祖父偿命!”
话音落下,宴楚歌毫不客气的挥剑划向了卢相卿的脖子。
沈寂和青山就在宴楚歌身边不足三步的距离,二人若想阻止宴楚歌杀卢相卿,都能阻止,可他们两个人都站在原地,未动分毫。
在场的大臣们自从五年前大乾建立后就再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尤其是与卢相卿靠的比较近的几个大臣,宴楚歌一挥剑,卢相卿的血都溅到他们脸上了。
给几个文官吓的脸色煞白,想擦擦,都吓的不敢擦了。
也就圣文公自己挑出来的秦安郡守还有些胆气,虽然也很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道:“敢问皇后娘娘,您说卢大人给晏公下毒,可有证据?”
宴楚歌傲然勾唇,“商门少主被本宫扣了快三个月了,你说本宫有没有证据?”
老老实实的秦安郡守小身板儿一抖,“可、可就算如此,您也不能直接动手杀人啊!
卢大人即便有错在先,但他方才所言也是有理的。
在朝廷未曾正式发落他之前,他还是朝廷命官。
若是人人都效仿皇后娘娘,又置
朝廷法度于何地?”
秦安郡守是圣文公来到玄北以后亲自提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