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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一个郡守,但秦安乃是玄北三十三郡的核心,连接玄北与大乾各地,所以玄北郡守也不是谁都能当的。
此番他所说的话虽然是在指控宴楚歌不该擅自动手杀人,却也合乎逻辑和理法,对事不对人,所以宴楚歌对他也是礼遇有加。
闻言也没有冷嘲热讽,只问了一句,“人人效仿本宫?
魏大人是觉得他们能效仿本宫随意杀人,还是能效仿本宫力挽狂澜?
若他们能自行处理好辖区内的事情,避免类似于今日的民乱,真的处置几个贪官污吏又何妨?
若他们连辖区内的事情都处理不好,又哪来脸效仿本宫随意杀人?”
宴楚歌的态度很明确,她杀卢相卿的确不合礼法。
可她自掏腰包,利用皇后身份调兵镇压暴乱,逼方才暴乱的那些百姓们腿部服从朝廷的管理,严格来说也不合礼法。
结果她帮他们处理问题的时候他们一个个的躲在后面当哑巴,一句也不提合不合礼法的事情。
如今她处理一个朝廷的蛀虫,为她的亲人报仇,却一个个跳出来与她讲什么礼法规矩。
说到底就是兔死狐悲,怕自己有一天栽到宴楚歌手上,也被宴楚歌跟杀卢相卿似的二话不说就嘎了而已。
还有就是耍存在感了。
不管自己该办的事情有没有办好,这个存在感是必须要刷的。
不管职位高低,
这似乎是所有大臣们的通病,宴楚歌却不惯他们这个毛病。
一群百姓被宴楚歌一会儿简单粗暴,一会儿委婉深奥的言语给训的晕头转向。
听到这话,傻乎乎的面面相觑,像是在问彼此“你听懂了吗?”
就连那些玄北当地的大臣们都一脸佩服的看着宴楚歌,想不明白她是怎么敢一个人骂那么多人的。
只有最熟悉宴楚歌的沈寂忍俊不禁的摇头,随即扬声道:“都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回家等着官府上门登记。
只是登记个身份户籍就有免费送上门的粮食和水,不想要了你们?”
一群百姓瞬间做鸟兽散去。
混乱的人群中隐约还混入了几句“皇后娘娘圣明”之类的吹捧之辞,气氛一时间难得的欢愉。
宴楚歌就端端正正的坐在凤辇上,目送围攻粮仓的百姓离开,才重新开口,“沈寂。”
简简单单两个字像是敲打在那些官员心口的重锤,听的人心头发颤。
沈寂忙转身对她抱拳,“臣在。”
宴楚歌素手轻扬,一道折子直接从凤辇内飞了出去。
沈寂稳稳接住,便听宴楚歌冷静道:“商门的确手段不一般,我大乾的朝廷,不养吃里扒外之徒。
这些人,你自己看着办。
世家勋贵也好,寒门士子也罢,若是此等人还能出现在我大乾的朝堂上,你这个玄北道御史,就不用干了。”
话说完,她潇洒的跳下凤辇,信步走到那些大臣们面前,凤袍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众人不明所以,只是呆呆地看着她。
却见宴楚
歌倏然拔出了青山手中的剑,直指国相卢相卿的眉心。
对方吓的腿软,双腿颤巍巍的,神情屈辱道:“皇后娘娘这是干什么?
老臣不知哪里得罪了皇后娘娘,要皇后娘娘亲自持剑恫吓。
皇后娘娘如此折辱一个堂堂四品朝廷大员,就不怕惹了群臣众怒吗?”
宴楚歌冷笑一声,“恫吓?
姓卢的,看见本宫举剑,还敢说本宫只是恫吓的,你是头一个。
本宫的剑,从来都不是摆设……”
话音落地,她便倏然调转方向,一剑刺入了卢相卿的大腿。
卢相卿只是一个文人,哪里扛得住如此剧痛。
当即惨叫一声,就趴在了地上。
群臣皆惊,与卢相卿交好的秦安郡守惊道:“皇后娘娘!
您遂贵为皇后,可也没有权力肆意打杀朝廷重臣!
卢大人若是真的犯了什么错,您只管说出来,让律法严惩便是,如何能出手伤人?”
卢相卿见有人支持自己,亦是一脸正直道:“皇后娘娘!
臣虽官职不高,可也是朝廷命官!
您没有权力如此对臣!
对您所做的一切,臣一定会亲自奏明御史和陛下,让百官都知道您做了什么的!”
可笑他到现在还一副受害者的姿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宴楚歌颐指气使。
宴楚歌却是浑不在意,“别急,就算你不与陛下和文武百官说,本宫也会说的!
毕竟你卢相卿为了赢得清廉好官的美名,唆使百姓将数年存粮卖给商门,又替
他们请求朝廷永久免税的好事,是得多宣扬宣扬啊!
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