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南昂然道:“对付他们,我一人足矣。”
苏昱这才开口,“曾经在古书中看过格桑国的信息,素问格桑国人极其好客,如今看来,所言为虚。”
展南自然明白他话中的嘲讽之意,挑唇一笑道:“我们自然是好客之人,只是公子是敌是友,还是另说。”
苏昱瞧着明珠道:“我是明珠的丈夫,我自然是友,不是敌。”
明珠垂头道:“当年你已经做了选择,现在又何必还说我是你的妻子?”
“我又没写休书,皇上也没有下旨让我们和离,你自然还是我的妻子。”他走近道,“你忘记你我是皇上指婚,你若是随意离我,便是抗旨,要杀头的。”
明珠抬起头,凄凉一笑,“我如今不是大周的子民了。”
“你
是不是大周的子民,怕是你说了也不算,任格桑国的国情如何,我们大周人从男不从女,你的父亲是大周人,你便也是大周人,既然是大周人,你便要遵守大周的律法。”
明珠一时竟然不知如何反驳,只好道:“不愧是皇子少师,不愧是不费一兵一卒而逼退鞑靼的人,你巧舌如簧,我自然说不过去你。”
稚奴收起剑,“展兄弟,我们远道而来,莫非你连杯茶也不愿意给我们喝?”
展南见大家僵住,便也收起了剑,将苏昱稚奴主仆两人领回了家,格桑国的子民住在高山之内,房屋均是木头搭建而成,穿梭在丛林的大树之间,环境极其幽美,宛若仙境。
苏昱一面走一面观看,问明珠,“你喜欢这样的地方,我再为你盖一个这样的园子可好?”
明珠听着嘲讽道:“听闻苏少师如今颇受大周皇帝重用,看来所言不假。”
明珠走后,苏昱大病一场,险些病故,直到稚奴将那封信的后半截拿给他看,又宽慰他说:“明珠姑娘只是担心连累武定侯府,才不得不离开的,她的心依旧放在公子的身上,公子若是散了心气,就这般去了,如何对得住她的一片心意?”
苏昱这才振作起来,调养半年有余这才康复过来。
费劲千辛万苦,才找到此地,瞧见明珠安然无恙,他便心满意足,对于她的明嘲暗讽也是丝毫不计较。
展南的父亲是这一片的族长,镇上的大事小情,都是他老人家来处理,他看了苏昱的国书,又听闻了苏昱与明珠的故事,心中不由迟疑起来。
“格桑国与大周向来无所来往,突然互换国书,老朽需要去面见国王陛下,再做考量。”
“舅舅。”苏昱直接随着明珠称呼他为舅舅,展父一惊,苏昱继续道,“我知道您是在担心明珠的身世。”
展父点头道:“我们格桑国与世
无争,与周边大国也毫无纠纷,我妹妹被大周人引诱,埋下祸根,实属不该,只是,既然明珠已经回到了格桑国,我便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否则,无外乎玉石俱焚。”
展南在一旁听着不由沾沾自喜,“父亲说得对。”
明珠则是坐在舅父的身边垂头丧气的,展父慈爱地看了她一眼,“无论如何,小珠儿都是我们家的宝贝。”
明珠笑了笑道:“谢谢舅舅。”
格桑国重名不重姓,男女成婚后,子女并不需要延续长辈的姓氏,自然也没有所谓的父权母权,与大周很是不同。
“此事在我大周,的确很是严重,只是,晚辈已经尽力化解,不然,实在是不敢来接她。”
明珠诧异地瞧着他,“你怎么化解的?皇城司的人一点证据都没有便断了翊安的双腿,这般大罪,你如何化解?”
稚奴道:“少夫人,去岁十一月,皇太后八十大寿,点名要见您这个曾外孙媳妇。”
云梦郡主的父亲是皇上的长兄,云梦郡主又是长女便是皇太后最为年长的孙女。
长乐公主本也是皇太后的孙女,因为嫁给了苏华变成了曾外孙媳妇,眼下苏华与公主和离,也就不作数了,仔细算算,只有明珠才是真正的曾外孙媳妇。
老人家年纪大了,希望看到子孙满堂,便惦念上了明珠,说要见见。
云梦郡主便大着胆子禀告了皇太后,皇太后便问皇上:“听闻哀家大寿,皇上要大赦天下,是也不是?”
皇上虽然不是皇太后亲生的,可是毕竟嫡母,一向对皇太后尊重有加,便答应了。
皇太后便说:“哀家知道,你对你五哥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他的党羽赶尽杀绝,可眼下时过境迁,皇帝仁慈些,赦免了那些人吧,死了的,让他们安息,活着的,让他们安心,如此也显得皇上仁慈。”
明珠惊叫道:“皇上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