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国的语言与大周的语言相差无几,差不多就是普通话与地方方言的区别,仔细听还是可以听懂的。
只是,格桑国本就小国,并没什么兵力,他们也没什么外交,毕竟对于繁华的大国来讲,这里就是个穷山僻壤,一般人也懒得来这里,若是有外人闯入,十有八九是误入。
要不就是走错道,要不就是从山上失足滚下来的,如这般自己架着马车来的,还真算是第一人。
渐渐地小孩子们散开了,明珠见他们手中都拿着糖,个个都好开心的样子。
等着他们全部散开,便能够清晰地看见马车旁边一个穿着华衣锦服的男子,正在给小朋友们派糖,旁边另有一个青袍男子正在与两个格桑国的男子谈话。
明珠一时被那男子所吸引,阳光之下,他浑身都好似绽放着光芒,他便犹如时常出现在梦中的人一般,“苏昱。”
明珠顿住脚步,吃了一惊,那边展南听见消息,也急忙赶了过来,走近一瞧,大惊起来,“他竟然找到了这里?他怎么会知道路?”
展南担心是不是武定侯府的人一并跟来了,顿时,戒备起来,想要拔剑,明珠急忙拦住他,“好像只有他与稚奴来。”
此时,那与稚奴交谈的格桑男子走了过来,对展南道:“是大周的使者。”
“使者?”展南与明珠又是一惊。
“听闻这位公子的祖母生病了,需要一株格桑花治病,便特意请了大周皇帝的圣旨,来到了我们格桑国。”
展南与明珠居住的地方,只是格桑国的一角,格桑国的统治者距离他们还不知道有多远,明珠认定也与自己没什么关系,故此也没有多加关注,听这口吻,苏昱来这里,似乎已经通过了格桑国王的准许。
“祖母?”
明珠与苏太夫人的交集倒是不多,只是,她嫁入侯府之后,苏太夫人对她还是不错的,想
着她老人家怕是也年岁大了,不知是不是到了时辰,老人家一旦病下了,怕就不容易好了。
展南笑道:“我怎么不知道格桑花还能够治病呢?怕只是个借口罢了。”
他问明珠,“此时,你瞧见他是什么感觉?”
明珠哭笑道:“你希望我是什么感觉?”
“在路上的时候,我便与你说过,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既然断了,便不要再多想,不然不过是作茧自缚,自寻烦恼,名单已给,你前缘已了,不必再与他纠缠。”
明珠自然明白展南的意思,只是,她对于苏昱的思念,终究是难以控制的。
“顺其自然吧。”明珠淡淡地说了一句,展南有些气恼,喝道:“什么叫做顺其自然,你若真想顺其自然,便该听父亲的话与我成婚?”
明珠白了他一眼,“舅舅不知道我已经嫁过人,才让我跟你成亲,你这般瞒着他,便是害怕他知道之后不同意,竟然如此,你干嘛非要这样?隔壁街的陈姑娘,不是很好吗?”
展南一时被顶得哑口无言,他也是在外头生活了十年八载的人,见识过大周的世界,整个格桑国怕都没有隽州大,此处不说河运,即便陆运都不发达,不说战马,连负重的马都少,经济方面与大周相差甚多,他只是在大周生活了许多年,回来之后,便格格不入,何况是明珠这种生在大周长在大周的人。
这般的世外桃源,适合厌倦功名利禄,繁华尘嚣的人,对于有志向有报复的人,是不愿意一生在此处碌碌一生的,他时常担心明珠会回头去找苏昱,便希望与明珠成婚,断了她的念想,至于她是不是已为人妇,他并不在意。
只是,此处,既然讲究一夫一妻,那自然也会计较对方是不是初婚的,展南唯恐父亲不答应,便不敢将实情相告。
两人正说着,苏昱稚奴两人竟然已经走到了
跟前,稚奴激动地喊道:“少夫人。”
他身旁的格桑男子惊讶道:“少夫人?这话是何意?”
展南忙道:“他们认错人了。”
苏昱未到此处之前,心中如何潘湃,已不能用言语来描写,眼下真正看到了明珠的人,他倒是安定了许多,久别重逢,也不知该说是什么?只是那般瞧着明珠,仔细打量着她,见她穿着格桑国的七彩衣裳,宛若一只飞舞在花裙里的花蝴蝶,艳而不俗,反倒十分惊艳。
“你们来做什么?”明珠打量苏昱倒是见他神采奕奕,风采依旧,俊美之中携带着文人的儒雅气息,与格桑国淳朴的男子相比,不知高了多少个档次。
苏昱还未回答,稚奴便回答道:“公子来接你回家。”
展南二话不说,立刻拔剑相迎,“你们主仆二人,就这般而来,不怕我取你们的性命吗?”
稚奴也立刻拔出腰间软剑道:“展兄弟,当年之事,多有误会,无论如何,你先不要动气。”
展南身边的格桑男子见这般情景,惊慌道:“是敌人,我这就去喊人来。”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