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定侯府?
明珠一听见这话,不由顿住了脚步,又听另一名书生道:“说来这武定侯府的二子三女,苏大少爷为长,而后还娶公主为妻,多年来在骁勇营里也很受倚重,这两年倒不知怎么了,先是被公主和离,而后又被发配西凉?”
明珠十分好奇苏华为何会被发配西凉,虽说她不懂得国事,但是,北疆西凉都是大周常年有战乱的地方,被发配到了西凉,那自然是充军了,而且戴罪之身,在军营里也是抬不头来的。
倒是不知他犯了什么错?会受这般重罚,武定侯府如今又如何?
明珠又折了回来,展南无奈只能跟随回来,让小二重新倒了茶水,上了几个干果,谁知道,隔壁桌的一个书生道:“此乃国事,我等草民又何必多议论?”
谢宏举杯道:“正是,众人相聚一起,何不行个酒令,助兴一二。”
于是那一桌人七八个书生,竟然吟诗作对起来,全然将刚刚的事情抛之脑后了,明珠心中暗骂谢宏,想着他真是一点也没有变,说话说半截。
她见他们行酒令玩得高兴,时而嬉笑,不亦乐乎,时而又感叹科举不公,书生无用武之处,便拿着筷子敲起了碗,一边敲一边念叨:“仙佛茫茫两未成,只知独夜不平鸣,风蓬飘尽悲歌剧,泥絮沾来薄幸名,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
众书生听见不由停了下来,纷纷将目光投到了隔壁桌上的两人,年长点的,身高体壮,年纪小点的,瘦弱矮小,这一长一幼,一高一矮,像是兄弟又像是父子。
明珠见谢宏回头,又担心自己被他认出来,急忙别来别脸,又想着若是想知道内情,随意找个人去打听便是了,又何必这般引人注意,若是暴露了行踪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谢宏等人忙着过来,抱拳道:“小兄弟,好诗啊。”
另一人也打量了明珠一眼,“听小兄弟你这诗,可见你与我
等一般,名落孙山了?”
展南忙着站起身来,回礼道:“幼弟莽撞,各位公子见谅,我等商贾之家,哪里有资格与诸位公子相提并论,不过是他认识几个字,不知在哪里看来的句子,胡诌念念罢了。”
“兄台,你这话说错了。”谢宏道,“商贾自然有商贾的好,何谈什么资格不资格?”
展南微微笑了笑,“多谢这位公子看得起,小明,快与诸位公子打声招呼。”
小明?明珠听见这个称呼真是要吐血了。
却是无奈,只能站起身来,转过头来,与众人见礼,不转过来还好,一转过来,竟是吓了众人一跳,明珠的脸斑斑点点不说,还有些斜嘴歪舌,很是丑陋。
“刚刚听各位公子感叹科举,在下忍不住插嘴几句,冒犯冒犯。”
谢宏等人听了明珠的诗句,知道她是商贾之家,已然有些惋惜,此时瞧见她的真面目,心中更替她感到悲哀,毕竟人要丑成这幅样子,也是需要境界的。
“小兄弟,你的诗很好呢。”谢宏夸耀一句。
明珠道:“多谢公子高看,刚刚听几位公子谈天说地,倒真是让我钦佩,我活了这些年,也不曾去过京城,更是没有听闻什么公什么侯的,不知道刚刚诸位在讲谁家的事儿?”
明珠一副求教的姿态,谢宏也未多想,便说:“我等也是听闻,元宵节时,皇上在宫中大宴群臣,席间命二皇子与三皇子当众切磋 文武,谁知二皇子的剑法阴狠,被皇上呵斥,而教授他剑法的武定侯府长子苏华受到连累被发配西凉。”
明珠叹了一声,“好大的一件事儿……我常听戏文里说,一人犯罪,全家连坐,那这武定侯府可是要惨了吧?”
众人不由笑了起来,一个道:“武定侯是皇上的股肱之臣,其次子苏昱平定幽州更是功劳赫赫,自然不会因此而受牵连。”
当年谢宏并不知苏昱与明珠的真实身份,而后,他又被他父
亲送到了书院读书,等着回来的时候,王子鸣也被送到了磨须书院,根本就没有人告诉他,他也并不知道这位苏昱便是他当日认识的苏润之。
提起苏昱,他也不由翘指称赞道:“听闻这位公子在元宵节宫中的宴会上,又险些被皇上提拔成了太师,专门负责二皇子与三皇子的教学。”
一个书生羡慕道:“他才二十岁呢。”
“可不是,真是了不得。”
明珠不懂地问:“什么叫做险些被提拔?”
谢宏道:“太师是专门负责给太子殿下教学的,眼下未定,他如何能够当太师呢?从前负责的张大人,是有翰林院的大学士官职在,群臣并不诟病,这苏公子年轻,又不愿意任其他职务,故此,群臣们晋江不宜给此官职。”
另一个书生道:“最后,据说皇上给予了太师的俸禄,但是依旧是少师的职位,倒也是合适……总之年纪轻轻,已经十分了不起了。”
“淑贵妃娘娘膝下的二皇子、华惠贵妃膝下的三皇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