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呕吐吓坏了在场所有人。
特别是那女人。
因为呕吐从她敞开的胸口直接倒灌进衣服里……
“啊——！”
女人惨叫起来，像是挨了一拳，一边叫着一边跑走了。
顾不上那人，厉靳霆赶忙上前，那出纸巾擦拭着她的嘴。
“季衍，没事吧？”
吐出来后，季衍恢复了些。
特别是难闻的气味消失后。
额头渗出薄薄的冷汗，季衍接过厉靳霆递来的纸巾，紧紧握着，抱歉的遮住脸点点头。
“对不起，怪我对香水的气味太过敏感……”
说着，季衍脸色一白，忽的又要干呕。
厉靳霆为她拍了拍身子。
继而愤然看向总经理。
总经理卑躬屈膝，马上赔笑。
“厉总放心，我们会处理好珊珊的事。您这顿我们免单，之后我们会重新为两位安排一间v包间……”
他说着补偿，但厉靳霆却没有听。
他怎么都没想到以前的女人会出现在这里，看来他需要把过去的一些人处理一下了……
“对不起……打扰你的兴致了。”
温润的嗓音拽回了他的思绪。
低头，季衍满脸抱歉。
厉靳霆笑笑。
“没有。倒是你……”
宽厚的手从后背游走到季衍面前，轻轻碰触过她有些瘦了的面颊。
“看着，瘦了不少。”
温热的手贴服在脸上，轻轻滑过。
季衍抿着唇，目光微垂，克制自己不要回避。
许久，她才自嘲似得抬手挥开，轻笑道。
“没办法不瘦吧？否则就要穿不下婚纱了……”
尽管是句打趣，可厉靳霆却眉目微颤。
是啊……
怎么可能不瘦呢？
“如果不舒服我就送你回去吧？”
但季衍却摇摇头。
“不要紧的，只是……有些累罢了。”
她轻叹出一口气来，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
“……这段日子以来，我都没怎么好好吃饭……好不容易有机会，怎么也得吃点。”
听她打起精神，愿意吃点东西，厉靳霆才稍稍放心。
“我知道了。”
他打了个手势，服务员这才赶忙为他们引路。
带着二人去了另一间格局完全一致的顶楼包间。
这一次，门口站着十来个衣着整洁的服务员，尽心尽力的招呼着他们，确保不会再有人来打扰。
厉靳霆也严格的要求所有人，检查菜品和来人。
只有季衍……
虽然赔笑，但手却悄然攥紧。
刚才的那一幕，厉靳霆……应该没有察觉吧？
要是他发现自己呕吐的真相……
想来心中也是捏了一把冷汗。
看来自己必须抓紧了……
很快，新的餐点重新送上来。
为做补偿，餐厅补偿了昂贵的香槟作为赔礼。
“可惜我喝不了。”
季衍看着精美包装的酒水，颇为遗憾。
转而就见她开口。
“要不还是你喝了吧？”
不容厉靳霆开口，季衍便站起身来。
学着先前那人的样子为厉靳霆倒酒。
她姿势笔挺，动作优美，只是倒酒也像是倒琼浆玉液般观赏性极强。
酒已倒好，厉靳霆没有不喝的道理。
甚至还颇为受用。
“这种事，让别人来也可以。”
一口气喝完杯中的酒水，厉靳霆开口。
季衍却笑道。
“……你帮了我不少忙，也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
她似是在哭，却又像是在笑。
可那些情绪也只是转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