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季衍神色复杂，厉靳霆以为她是为了刚才的女人不开心。
他斟酌着开口。
“其实刚才的女人，只不过是……”
“我知道的。”
季衍振作起一个笑容。
“我不在意。”
说话间，季衍又为厉靳霆满上一杯。
“过去的事就过去吧……谁没有过去呢？再说往日不可追，又何必为了过去的事，自我惩罚呢？”
这句话，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季衍优雅的为他倒着酒水，一边倾倒，一边诉说着感激。
“其实四叔你也知道，这段时间我心情不好。”
金色的液体顺着玻璃缓缓滑入，汇聚，像是她的心事。
“厉柏哲出事，紧跟着师兄也……”
她似是说不下去，倒酒的速度都慢下来。
“如果不是我还和厉家有着婚约，或许我会一直这么颓废下去吧？”
季衍放下沉重的酒瓶，端起酒杯递到厉靳霆手中。
“但我知道自己必须履行职责，让两家都能体面的渡过这段日子。所以我会振作的，四叔，恐怕你要陪我走这最后一段路了。”
说着，她将纤细的杯子塞入厉靳霆手里。
“之后……也拜托你了。”
她温言软语的说着，不经意间，如玉般细腻的肌肤碰触到了厉靳霆的手。
冰凉的手像是有魔力，被她碰过的地方都炽热起来。
像是要藏起这份陌生的窘迫，厉靳霆仰头一饮而尽。
可他才喝完，季衍就轻笑起来。
“四叔，你喝的太急了……”
说着，她又为他斟酒。
“本来是该和您敬一杯的。但是你喝的太快了。”
这一次，厉靳霆乖乖的没有喝下去。
而是等季衍为自己倒了杯茶水。
“今天就以茶代酒，感谢你做的一切。”
感谢两个字，她几乎说的咬牙切齿！
二人碰杯发出脆响，她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
为了抑制住干涸的喉咙，厉靳霆也跟她一起共饮。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酒水是季衍倒的。
厉靳霆不管怎么喝，都觉得喉咙发干。
而且平日里看不上的香槟，这一次却非常香醇，不像是香槟会散发的味道。
更引得人忍不住多喝些。
二人推杯换盏了一会儿。
香槟很快就喝完，接着又换了红酒。
几瓶酒下肚，厉靳霆便有些头晕。
可空杯才落下，季衍像是知道他口渴似得又为他倒满。
“季衍……”
厉靳霆正想开口，推脱少喝一些，可季衍却抬着小鹿似得眸子。
“不喝了吗？”
望着季衍羞赧的表情，到了嘴边的话又觉得无所谓了。
继而交出杯子，任由季衍填满它。
可这一次，季衍却手微微一颤。
红色的液体便流淌出来，飞溅在厉靳霆身上！
“啊，对不起！明明没有喝酒，怎么人就醉了似得……”
季衍万分抱歉的落下酒瓶，拿起纸巾就为他擦拭。
藕节似得雪臂落在眼前，在自己怀里乱窜。
厉靳霆的心也随着她的动作被搅碎。
他赶忙去扶她，不让季衍继续，却真切的握住了那双细软的手。
就感到燥热从心底灼烧，蔓延至全身。
厉靳霆动了动喉结，脑袋也变得不清醒。
季衍看着他有些迷乱的眼神，适时的抽手。
“我太粗心了，还望四叔别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