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又抱着她胳膊睡着了,像个毛茸茸的小挂件。
他蜷着身子,睡梦中还紧紧抱着她不撒手,小脸埋在她胸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就连她去卫生间一会儿他都能醒过来,非要她回来才肯睡着。
也许,年年真的很想妈妈。
施南屿觉得这一天,刺激,又神奇。
后半夜,她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感觉小腹隐隐作痛,但好不容易困意来袭,她睡了过去。
清晨的路上已经有不少车子在行驶,环卫工人也已经早早地进入工作,清扫着这座即将苏醒的城市。
天光大亮,温煦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在地板上,洁白的床上,顶着一头凌乱的软发,年年爬着坐了起来。
耶,妈妈还在!
他昨天跟妈妈一起睡的呢!
妈妈身上香香的,好喜欢。
但是妈妈怎么额头上那么多汗,还皱着眉毛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年年慌了,着急地推了推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施南屿勉强睁眼,看到他一脸担心的样子,扯了扯嘴角笑了笑:“没事。”
年年不信,他很聪明的,妈妈一看就不舒服,是不是生病了?
怎么办?
年年茫然地环顾周围,突然想到爸爸在对面,对,找爸爸!
他晃着小短腿爬下床,笨拙地给自己的小脚丫穿上袜子和鞋子,蹬蹬蹬地往门口跑去。
把爸爸说的不能让妈妈知道他在对面忘得一干二净。
施南屿感觉到孩子下了床要出门,她忍着痛撑起身子看向门口:“你去哪儿?”
年年回头大声说了句:“妈妈等我!”
他踮着脚开门出去了,施南屿不放心,起身下床想跟上他,但肚子实在太疼,她腿都是软的,整个人没什么力气,走的几步都很艰难。
年年几步跑到对面的门口,小手哐哐拍门:“爸爸开门!爸爸!开门!”
谈祁言穿了条长裤,光着上身来开门,还没等他问,年年就指着对面焦急地说:“妈妈,妈妈痛!妈妈生病了!”
谈祁言门都没关,几步跨过走廊进对面,年年亦步亦趋地跟在谈祁言后面,像是爸爸的小尾巴。
施南屿看到他进来脑子懵了一下,没来得及质问,那人就兀然大步过来横打抱起她放到床上。
他伸手探她额头,体温正常,但是一脑门细密的冷汗,嘴唇发白,看起来难受极了。
“哪儿不舒服?”
施南屿拍开他的手,说话气若游丝:“没事。”
他没穿衣服,皮肤很白,瘦但沟壑分明,身材和以前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靠得太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施南屿目光顿了顿:“你怎么不穿衣服?”
谈祁言嗤笑了下,似乎在笑她现在还有空关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