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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一·其十九(3 / 5)

薇便会有好日子过。你终究是个外姓人,且是个怀着女胎的女子,没了我,你在河西岑氏无依无靠,任人宰割。你生下女胎后,女胎定会被洗,而你终将被赶出去。你已出嫁了,回不得娘家,怕是会在外头挨饿受冻,指不定得出卖皮肉为生。”

毋弗如嗤笑道:“我便没打算留在这岑府,待你的官司一结束,我便走。你稀罕岑氏族长之位,我可不稀罕。至于我如何谋生,不劳你费心,但我决计不会沦落至出卖皮肉为生。”

听得这一席话,梁白薇暗忖道:我以为是自己利用了“秦娆”,其实我反被“秦娆”利用了?抑或是这“秦娆”仅仅是嘴硬?不论如何,能除去岑永昭这个心腹大患便好。

岑永昭怒极攻心,还要再咒骂“秦娆”两句,却是被衙役押走了。

他被押到了公堂下跪着,公堂上坐着李知府。

李知府素来颇为欣赏他,他当即向李知府喊冤:“李大人,我是被岑永旼、梁白薇以及’秦娆’合谋陷害的。”

李知府恍若未闻,一拍惊堂木:“升堂。”

岑永昭心道不好。

李知府道:“传证人’秦娆’。”

毋弗如上得公堂,跪下.身。

李知府问道:“证人’秦娆’,岑永昭是否指使你下毒毒杀岑永旼与梁白薇?”

毋弗如回道:“启禀知府大人,岑永昭确实指使我下毒毒杀岑永旼与梁白薇,他说他给我的砒.霜查不出来路,他还特意挑了他不在河西的两日要我动手。”

岑永昭矢口否认:“我是冤枉的,我没给’秦娆’砒.霜,是’秦娆’不知从哪里弄了砒.霜来诬陷于我,李大人,我识人不明,何罪之有?”

李知府看都不看岑永昭一眼:“传证人岑永旼,梁白薇。”

岑永旼满面悲痛地道:“我自小与永昭一同长大,绝料不到永昭为了族长之位,全然不顾兄弟之情,要取我的性命。”

梁白薇配合道:“夫君啊,人是会变的,长大后哪里有小时候单纯。你以为他口中唤你’兄长’,便真心将你当兄长?唉,他其实巴不得你死得透透的。公公要是九泉之下有知,见兄弟阋墙,必定痛心疾首。”

岑永旼厉声道:“白薇,不许这般说永昭,永昭他兴许已经后悔了。”

梁白薇气愤地道:“都这时候了,你还念在你弟弟,是,他是你同父同母,血脉相连的弟弟,我这个为你生了两个儿子之人不过是个外人,行了吧?”

岑永旼解释道:“白薇岂会是外人?我只是觉得永昭他是一时糊涂,绝不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毋弗如听着岑永旼与梁白薇一唱一和,好容易才未笑出声来。

“李大人,你看看我夫君,再看看我小叔,还看不出来谁人善,谁人恶么?我夫君不会做人,风评尔尔;小叔会做人,风评上佳。要不是这一回妹妹救了我们一命,我们怕是至死都不知小叔的真面目。”梁白薇望向岑永昭,“小叔,你兄长待你赤诚,你却报之以砒.霜,你便不觉得羞愧么?”

“兄长害死爹爹在先,伙同’秦娆’陷害我在后,我有何可羞愧的?”岑永昭朗声道,“望李大人还我一个清白。”

李知府向岑永昭亮了亮砒.霜:“人证、物证俱在,你竟想抵赖,冥顽不灵,杖责三十。”

岑永昭手无缚鸡之力,哪里受得了三十杖?慌忙道:“望李大人开恩。”

李知府一丢签子,道:“打。”

紧接着,两名衙役制住了岑永昭,一名衙役行刑。

毋弗如望着岑永昭,以惟有岑永昭能听见的音量道:“你以为你一直会是生杀予夺之人么?还高高在上地说什么要饶我女儿一命?我女儿本不该死,而你该死。你以为’九代洗女’当真有用?你爹爹死了,你亦活不了多久了。不日,你河西岑氏长房将败落,你整个河西岑氏将随之败落。”

岑永昭在剧痛中,盯着“秦娆”道:“你……你……你当真……是’秦娆’?”

毋弗如从容地道:“我自然是’秦娆’。”

“一。”

“二。”

“三。”

……

“十。”

十杖之后,岑永昭已然昏沉。

他努力地睁着双目,只见“秦娆”,岑永旼以及梁白薇皆是一派得意模样。

他拼命地提声道:“李大人,我要状告岑永旼害死了我爹爹!”

李知府道:“令尊一案已以意外结案了。”

“不能以意外结案,李大人,是谋杀!是蓄意谋杀!爹爹更偏爱我,岑永旼生怕爹爹将族长之位传予我,便将爹爹推下了山,绝不是意外!”说罢这番话,岑永昭已是精疲力竭。

然而,李知府并未动摇,依旧是那一句:“令尊一案已以意外结案了。”

岑永昭心念一动:“我知道了,我知道李大人为何不容我分辨,偏袒岑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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