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与念牵手也不老实，挠着南宫浔书的手心，问：“殿下会画画吗？”
南宫浔书痒，但没扯开，由着应老师挠，“会，在逢川，画画是很重要的课呢。”
应与念把画笔递过去，“那你来画。”
“本宫没你画得好，不过略知皮毛，怕毁了一整幅画。”
“不会。”应与念手上一使劲，把南宫浔书拉进怀里，让他稳稳当当坐在自己的腿上，“我和你一起画。”
小腹有了温度，应与念的胳膊圈住了南宫浔书的腰肢。
“！”
南宫浔书怕自己重，都不敢把全身力气集中，撑着身子，累得不行，“阿念，放开……本宫蹲着就行。”
“好好坐着。”
应与念不允许南宫浔书动，大手掐着他的腰腹，把他死死固定在自己的大腿上，强制让他拿上一支画笔。
“……这可是学堂，你就不怕被人看到吗。”
南宫浔书坐不安稳，臀部一耸一耸的。
应与念受不住，手上的力更大了些，“有什么关系？我脸皮厚。别动了，安生会。”
他抓住南宫浔书拿画笔的手，控制着他去沾颜料，两只手拿着一支笔，协力在‘南宫浔书’的耳边描出一只浅蓝色的蝴蝶。
应与念把下巴放在南宫浔书的肩膀上，呼吸时不时打在南宫浔书的脸侧，弄得他很痒，想动一动，又怕腰上的手，挣扎半天，忍着了。
“——应老师！”
门外传出一道尖锐的女音，打破了教室的平静，南宫浔书吓了一跳，忙道：“阿念，有人来了，快放开。”
“还差一点。”
应与念不急不缓，仍旧和南宫浔书保持着这个暧昧的姿势，坚持画完了蝴蝶。
他笑了笑，满意地把画笔扔进水桶，还是不松手，就这么抱着南宫浔书，看向门外已经僵住的许忧。
“许老师。”确定许忧看见了，应与念慢慢松开怀里的人。
腰上的手一挪开，南宫浔书即刻站了起来，动作太大太激动，撞翻了脚边的一个小凳子。
许忧沉默地看着应与念把凳子踹开，问那个男人，“没事吧，痛不痛？”
南宫浔书摇摇头，用眼神暗示应与念别管他，操心自己的事去。
应与念这才又回头，“许老师，怎么了？”
许忧看了一会南宫浔书，道：“任主任，让1-5班的美术老师去开个会，给你发消息你没回，我就来叫叫你。”
“哦，谢谢。”
应与念没立马起身，他把口袋里的教师卡递给南宫浔书，说：“我有个会要开，老任废话多，估计半个小时，教室外有个学校的地形图，你找找图书馆，里面有很多书，都可以看，刷这个卡能进。会吗？”
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呢，许忧听着都觉得黏糊，腻得慌。
南宫浔书却不觉得有什么，因为平时应与念就是这么跟他说话的，完全听习惯了好吧，他把印有应与念照片的小卡片拿好，“本……”
有别人在，南宫浔书改口，“我知道了，那你……结束了，来找我吗？”
“说废话呢？还得一起回家呢。”应与念起身，在南宫浔书脸上掐了一把，“走吧，许老师。”
许忧跟应与念并肩走去会议室，她憋了半天，终于憋不住了，“那位就是，你喜欢的人。”
应与念：“嗯。”
“……”
许忧静默半晌，说：“你喜欢男人？怎么从没听你说过？你以前完全可以用这个理由拒绝我的，我要是早知道，就不会死皮赖脸纠缠你这么久了。”
应与念实话实说：“以前没意识到。”
“你喜欢这种不男不女的。”许忧冷哼，“怪不得我没机会呢。”
应与念皱眉，一字一顿问道：“什么叫，不男不女？”
许忧说：“我没见过男生留长发、穿裙子。”
“那是你见识短浅。”应与念的话跟刀子一样，扎进许忧的心窝，“没有哪条法律规定男生不能留长发，他很明显能看出来是个男的，跟‘不男不女’这个词挂钩吗？许忧，你是一个老师，谨言。”
许忧的嗓子哽住，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应与念不再配合她的脚步，步子迈大，越过了她。
南宫浔书盯着墙上的地形图发呆，眼睛眨巴眨巴，终于找到了阿念说的图书馆。
“往东……七百八十米。”
确定了位置，他果断转身。
路途遇到了不少学生，青春洋溢，四五成群，脸上绽放着无忧无虑的笑容。
南宫浔书太喜欢学校的氛围了，自由自在，小风吹着，如此溜达，比坐在秋千上看车流有意思多了，要是能天天过来就好了。
正这么想着，南宫浔书嗅到一股墨香，闻着还像是上乘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