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墨。
他一愣，顺着味道走进一间教室，里面摆着几张桌子，桌子上竟放着文房四宝，走近，还有一摞写满字的宣纸。
好字。
南宫浔书弯腰欣赏，越看越喜欢，他还以为毛笔已经被这里淘汰不再使用了，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自己熟悉的东西。
看着那几支挂在架子上的毛笔，南宫浔书蠢蠢欲试，但未经人允许，不好乱动，就只站着看，看入了迷。
唐倾领完教材回到教室，学生早已下课，本该空无一人的书法室站着个人。
背影高挑，长发在后脑勺拢着，一支有些眼熟的簪子晃了唐倾的眼。
他忘了在哪见过这个簪子，此刻也无暇顾及。
桌前的人没发现他进来，还在喃喃自语，读着纸上的内容。
唐倾放下手上的东西，过去拍了拍南宫浔书的肩膀，“小妞，哪个班的，干嘛呢？”
南宫浔书回头，眼瞳一软，笑了笑，“小妞？”
“……”
男的。
唐倾怔住，仿佛被摁到了什么穴位，不会动了。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我……看错了。”
“没关系。”南宫浔书说，“本…我擅闯进来，该我道歉。”
“这里…是书法室，学校的公共区域，谁都可以进的。”唐倾眼睫闪躲了一下，问，“你……在看什么？”
“哦，这些字。”南宫浔书侧了下身子，“是你写的吗？”
唐倾点头。
“写得真好。”南宫浔书满脸欢喜，“笔迹遒劲有力、恰到好处，我还以为……这里已经不用毛笔了。”
这人说话真让人舒坦，唐倾揪了下衣角，道：“日常自然是用不上，书法也不是什么主课，偶尔一节，让学生陶冶情操，放松的。”
南宫浔书了然，轻声询问：“我可以…试试…吗？”
“当然可以。”
唐倾覆上一张新的宣纸展开，还主动为南宫浔书研墨。
南宫浔书被人伺候惯了，没觉得唐倾这个举动有什么，他提了支毛笔，往砚台上沾了两下，从右往下，一气呵成，写了十个字。
‘念与世间辞，千万不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