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你可知这是多大的罪名?”
他还要絮絮叨叨地说,玉笙心道跟这种人有什么可说的,问完了话,直接捆了扭送到父皇面前要紧。
澜亭殿中,凉夜沉沉如水。
“严通现在何处?” 顾玉茹拿银剔子拨弄着烛火,幽幽问道。她今日身子不适,一整天都窝在宫中,说来也奇怪,不知为何,她这会儿总觉得有些隐隐的不安,本来到了该歇息的时辰,她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没个消停。
“时候这么晚了,严伴读应是在自己宫里歇下了吧,主子怎么忽然问起他来?” 她的贴身侍婢,名唤盈碧的奇怪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随便问问。” 顾玉茹放下银剔子,看她一眼。“我有些困了,你下去吧。”
“奴婢伺候您更衣。” 盈碧听如此说,走上前来,哪知被她挥手挡开。
“不必了,我自己来便可,你且下去休息。”
盈碧小心觑着顾玉茹的脸,觉得她甚是反常。往日她家主子一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教人伺候惯了的,然而今日不教她伺候沐浴不说,连更衣也一概免了,这叫她觉得大为怪异。
是她何处伺候得不好,惹她厌烦了吗?
想着,盈碧心中便是一阵慌乱,忙不迭跪下道:“主子不让奴婢伺候,可是奴婢有哪处惹主子不悦了?奴、奴婢斗胆,请主子个示下……”
顾玉茹见她如此,心头更添烦乱,不耐烦道:“你这婢子今日怎如此啰嗦,只管下去便是。”
盈碧不敢再多言,只得咬着嘴唇磕了头,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殿中又安静下来,顾玉茹从轩窗处抬眼望了望外头的天,叹了口气,回身走至红木大橱前,拉开柜门,在里头翻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