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那人道:“难怪你们胆子这么大!你可知这是谁的位置?”魏浚摇摇头,那人作怪道:“这是张三爷的地盘,这酒楼的东家是他的亲大哥。你怎么敢坐他的位置?”魏浚道:“他哥敞开门做生意,酒钱银两我一分也不少他,现在他人又不在这里。这位置我如何坐不得?”旁人议论纷纷道:“这小子,年轻气盛。要是三爷来了,他可惨喽!”“是呀是呀,不知是哪来的公子哥,估计来头也不小,这下可有热闹看了。”魏浚并没有理会旁人,只是同李央自顾地喝着酒,谈笑自若。
直至天黑,二人仍在酒肆中,未曾归府。此时空静府官衙内,姜霆对尚名说道:“府台大人,三皇子不知何往。”尚名道:“将军勿忧,三殿下毕竟是年少,贪玩而已。”姜霆道:“皇上将他托予我照料,若有不测,吾命休矣。还请府台大人差人前去找寻,我等军士,若无调遣,不便出府。”尚名道:“将军放心,卑职这便去派人寻寻。”
尚名随即走至公衙后,唤来十数名衙吏,谓其言:“三殿下出府,久而未归。现派尔等前去找寻,若有发现,便请殿下早些回来。”众衙吏领命,出府而去。
且说这魏浚,在军旅途中久未饮酒。今日得饮,便不知了数。只是与李央笑之饮之,直从正午饮至傍晚。因这二人年少,况处成长之期。此番饮酒过量,便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在一旁,一位少年身着一袭白袍,端坐在桌前,静静品着香茗。但见少年如何模样:长睫重睑颧若岭,眉分似剑目如星。悬鼻隆额颔嵘峻,背阔掌宽指峥林。声比沉钟古崇罄,行便从风笑世情。志向穹天浑是胆,踏天门开万物兴。这少年此时也在这酒肆,坐而静饮,并无同伴。
这少年从魏浚二人来时便在此处,静观其乐。这时,只听得店外一阵嘈杂。原来便是那围观者所说之张三爷到来,店内诸小厮并游人皆上前通报。适才劝诫魏浚的店伙计道:“张三爷,不知道从哪来了个泼货,硬是要坐您的位置。小的万般劝阻,他都不听,您看这如何是好?”只见那张三爷,一身蛮肉,面黑如炭。一脸络腮胡须,怒气冲冲进入店里,指着魏浚大喝一声:“呔!你是何处泼魔,竟来你太岁爷爷头上动土!”话说此时魏浚二人已醉倒在此,沉头睡却,并未理会张三爷。那强汉见二人并不理会,恼羞成怒。便上前揪起魏浚,张三爷打量一番魏浚,见其醉不省事,唾骂道:“这厮这般年轻,莫不是来此吃白食?”一旁伙计道:“三爷,这人先前狂傲得紧,许是有些来头。”张三爷道:“整个空静府,我惧何人?”随即便将手伸入魏浚的袍中,摸索起财物。果然在衣袖内搜出一块镶金宝玉与银两若干,那张三爷喜笑颜开,将银两抛起玩耍道:“这人倒有些财富,正好与我付账。你等将他二人关到后院,养狗铁笼的所在。”那伙计得令,正要将魏浚二人拖出。这时那少年开口道:“张三爷,这一桌酒钱也不值二两银子。你怎的要拿走这许多?”那张三爷听到,转过身来,怒目圆睁看着少年道:“你莫不是他同伴,前来寻衅?”少年道:“我和他非亲非故,只不过诉说事实罢了。你这般行迹,与强贼何异?”那张三爷听罢,横走至跟前道:“你今天莫不是来找死?”那少年道:“非是如此,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张三爷道:“那你要怎的?”说罢招呼过来一帮店伙计,将少年围住。那少年默不作声,只是拿出茶钱,放在桌上,起身便要走。那张三爷伸手拦道:“站住!小子,风头你便出了,想上哪去?”那少年道:“钱我已经付了,你们是开店做买卖,怎么不让客人走?”张三爷哈哈笑道:“小子,你来这地方喝茶,也不打听打听?谁他娘敢跟老子顶嘴!你既然想多管闲事,那就陪他俩一块在狗笼里呆着吧!”随即使了个眼神,身后几个伙计撸袖上前,便直奔少年冲来。
少年见了,一把掀了餐桌。打翻冲上前的几人,又蹬腿踢翻一人。那张三爷见了笑道:“哟呵,还有点功夫。你三爷今天高兴,便陪你玩玩!”随即又唤来一伙家丁,皆是做惯了力气活的,个个壮如蛮牛,那少年箭步上前便与之厮打。却说这少年也有些拳脚,虽是以一敌多,却不落下风。那帮家丁与之相斗,并未占得便宜。众人扭打起来,将店内桌椅,瓷器等摆件打碎许多,一片狼藉。随着少年打翻四人后,张三爷便坐不住了,直奔少年冲撞而来。那少年只顾眼前几个家丁,并没看到一旁冲撞过来的黑大汉。只听得一声闷响,少年被其撞翻在地。随即张三爷迈步冲来,那少年翻滚起身,挥拳便往其面门打去。那张三爷一身蛮力,并不识得什么躲闪,这一拳吃个正着。只看这三爷捂着鼻子,歪倒在一侧,不多时便鼻血喷涌。张三爷顿时火冒三丈,大喝一声:“他娘的,给老子弄死这个狗崽子!”院外家丁听罢,抄起家伙便冲进店内。少年见数十人手持斧锹棍棒,将店内围的水泄不通。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那少年见势不妙,纵身跃起,撞开身旁群众,从店内窗户撞出。
少年撞开窗门,摔落在地。顾不得疼痛,起身便往街上奔逃。身后家丁追出,不久便望那少年拐入小巷。领头一人道:“他就是从这进去的,我们跟上!”却说这天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