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姜霆一行军马,领了圣命。自京州清襄府出发,一路向南往淮州行去。这一日,部队行进至元州空静府。
空静府城头上,守城士兵问道:“尔等是何处部队,速速通禀。”前军指挥使谭照道:“我等乃是朝廷钦命的征南军,前往淮州平叛。路过此处,请予通行!”城中士兵道:“可有朝廷官文?”谭照道:“你且来看。”随即谭照派侍从将官文送上,那守城主将随即前往空静知府处通报。
那知府听闻是朝廷官军,随即斥责道:“这帮行伍的莽夫粗汉,怎能如此怠慢上军!”随即知府匆匆忙忙招呼空静府大小官员共同前往城门处迎接。不多时,谭照等人只见城门大开,门内站满文武官员列队相迎。
待征南军入城,姜霆等指挥官也被知府请到府衙内歇息。随即那知府拱手拜道:“下官空静府知府尚名见过各位将军。”随即众人还礼。尚名对姜霆道:“姜将军此番受圣上钦命,率军出征。下官敬佩不已,不知秦大人身体一向可好?”姜霆道:“你且安心,秦大人一向都好。此番你须先向三殿下问安才是。”那官员听罢,震惊道:“怎么……三殿下也在军中?”只见一人出列作揖道:“末将魏浚,参见知府大人。”那人看真,愣了半晌。随即上前跪下连连叩首道:“下官糊涂,竟不知是皇子大人驾到。有失远迎,下官有罪!”随即其余官员也都上来参拜。魏浚随即搀扶起尚名道:“诸位大人不必这般模样,末将受命随军。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军人,担待不起诸位大人如此大礼。”尚名道:“三殿下此言差矣,您虽然现在在军中是士卒。可是在我们官员眼里,您仍然是那天潢贵胄。我等皆是食朝廷禄米之人,岂有不拜主人的道理。”魏浚没奈何,只得对姜霆说道:“姜大人,末将前去看看三军是否安顿妥当。”随即转身便走出府衙。
不顾身后官员呼唤,魏浚只是快步走开。身后跟随着一名副将,此人乃开国公侯李究之后,自幼便入宫与魏浚作伴。姓李名央字季中,年十九。
李央便在身后唤魏浚道:“三爷,您要上哪儿去?”魏浚道:“我懒得听这帮老帮菜们嚼舌头,我看看城中有没有好的酒肆,去喝上两盅。你去吗?”原来这魏浚虽然年少,却是十分好酒。那李央从前便经常陪魏浚偷偷跑出皇宫,前往京城各家酒肆,往往是喝的酩酊大醉。朝歌皇帝虽然偶有发现,但因其溺爱,每每只是训诫了事。李央听的喝酒,便也来了兴趣,便随着魏浚走入空静府闹市街头。
魏浚虽然是皇家子弟,见多识广。但其此前从未出过京城,也没见过皇城外此等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之景象。便一时沉醉其中,对周围事物都感到好奇异常。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行走在大街上,身着的都是便服。不一会,魏浚看见一处酒馆。只见该酒楼有五层楼高,进出人群络绎不绝。魏浚抬头看到,店名用红木匾额书写着——游龙阁。魏浚看罢便问李央道:“就这儿吧,进去寻点吃的如何?”李央道:“好,咱就上这里头吃点。”
随即二人迈步走入酒楼,门口迎迓的小厮便上前问道:“二位爷,您是住店还是吃饭呐?”李央道:“给我拣一个安静的地方,好酒好肉只管上来。”魏浚道:“不必挑了,就坐在这。”魏浚指着大厅中央一桌空桌子说道。那店小二听了说道:“二位客官,十分抱歉,那桌已经被人预订了。”魏浚看那位置,桌椅都是上等檀木制成,周围还放着许多精美的瓷器与书画。且说这魏浚自幼在皇城中便是自由随性,从未有人敢违抗他想做的事。那魏浚便道:“我说了,今儿我就要坐在这。这桌原是谁订的,我出原价双倍的订金。”小二道:“客官,您这不是为难小的嘛。”魏浚听罢怒道:“你这厮,废话颇多。上菜拿酒的便是,莫要再支吾!”说罢魏浚便坐在那儿,招呼李央也过去坐着。小二见状,没了奈何,只得去找店家掌柜的。那小二连跑带喘,到了掌柜面前到:“不好了……掌柜的,大事不好!”掌柜的瞥了一眼道:“为何这等莽撞?你且说来,怎的个不好了?”小二道:“掌柜的,三爷向来坐的那桌,被两个人给强占去了。”掌柜的听罢道:“他是哪里人,这般狂妄?”小二道:“咱也不知,但是看起来衣着不俗,估计是谁家的贵公子。”掌柜的道:“我且去看看。”
随即掌柜的到了前堂,见魏浚与李央已经坐下。便上前问道:“二位这是从何而来?”李央道:“过路客商,路过此地,买完酒喝,歇息片刻。”掌柜道:“二位若是想喝酒吃肉,咱有的是。不过得劳驾二位,换个地方坐下。”李央道:“你这开店的,怎么还管客人坐在哪?”掌柜道:“您坐的这地儿,长期被一个客人买断,俗话说:受人钱财,便与消灾。咱也没办法不是?”那魏浚一听顿时来了神,想看看是什么人有这么大架子。便对掌柜说道:“你只管给我们上酒上菜,我们就坐在这。那包桌的人来了,我亲自和他交代。”掌柜的看看,没奈何,只得照做。
不多时,桌上便摆满各类禽肉珍肴,一坛好酒。二人推杯换盏,不亦乐乎。旁边有路过的常客,过来对魏浚说:“你们是外地来的吧?”魏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