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荡,竟与一妓子私奔离家……”
确定院试时间后,师兄弟二人便收到钱致徽邀请,一同赴考。赶考路上,钱致徽又毫不藏私,将他掌握的江提学相关情报都掏了出来。只这一举动,可见其心胸。
“此事令江家上下为之蒙羞,成了绝不外泄的秘密。从此,江提学便对声名在外的神童充满偏见,总以为少年成名容易长歪,还是历经世事大器晚成者更靠谱。”
谢拾与徐守文皆是大为震撼。
倒不是因为故事主人公的离奇经历,而是:“绝不外泄的秘密你又从何得知?”
钱致徽嘿然一笑。
“天下哪有不漏风的墙?”
再说了,一个名声斐然的少年天才本就引人瞩目,突然没了消息怎能不令人好奇?
“……有好事者借酒套话,江提学的长子说漏了嘴,事情就传了出来。”钱致徽道,“这事京师之内几乎人尽皆知,不过,湖广这边就不见得有人知晓了。”
闻言,徐守文顾不得调侃他的“消息灵通”,立
刻转头将担忧的目光看向谢拾:“——这岂不是对阿拾你很不利?”
说到一半,他又转而放松下来:差点忘了,你可是府案首,想来不愁上榜。便是江提学不喜,顶多就是压一压名次。??[”
反正都是上榜,第几名又有什么关系?徐守文纵然相信自家小师弟的天赋与努力,可与之竞争的可是一府之地的精英,若是谢拾再长几岁,徐守文相信他定能冠绝群英,然而如今的谢拾才读了几年书?既然如此,就算名次被压一压,差别也不大。
谢拾却不这么想。
“此言差矣,院试总有头名,为何不能是我?”面对师兄与好友,谢拾异常坦然——好吧,摊牌了,他就是冲着头名去的。
二人吃了一惊。
“谢兄好志气!”
钱致徽回过神来,第一个出言支持,如此才是令他钦佩的对手。
徐守文更是毫不犹豫支持。
可支持归支持,摆在眼前的却是江提学这座难以翻越的高山,着实令人苦恼。
似乎出身显赫的钱致徽对此亦是没辙——谢拾并不失望,他要是有法子才令人悚然呢。科举之事,岂是随便谁人能插手的?便是他说能插手,谢拾也不敢点头。
“科举乃朝廷大事,江提学亦不可乱来。况且他本就重规矩……”谢拾思索着如何破局,却发现身为考生唯一能做的只有拿出全部实力赌一把运气,“试卷总要公之于众的,若是将明显高出众人一头的文章落到后头,想来江提学也得好生思量。”
言下之意,似乎已经笃定自己能做出高出众人一头的文章。
这份自信令二人为之瞩目。
转念一想,二人深以为然。
大齐朝廷对科举考试的重视不用多说,昔日曾有提学收受贿赂,事发后甚至问斩。以江提学的性情,想来也不敢太乱来。
江提学这座大山似乎已经不足为虑,实则并非如此。三人默契地不曾提及——
将明显在前几名的卷子落到最后几名,此等引人诟病之事,江提学或许不为,可将第一名变成前十名,这却是很有可能的。
如此,谢拾想取院试头名千难万难。战胜上千名对手只是第一步,最大的难关在于如何战胜主考官江提学的偏见。
此事却是无解。
若说全然无解,也并非如此,其实谢拾有一瞬间冒出一个念头:上千名考生中,少年英才不在少数。若是将江提学可能打压少年英才的消息不动声色传出去,一旦席卷府城,受到舆论压力的江提学只怕就不得不“秉公阅卷”了。
昔日孙大公子遇害,郑大夫入狱时,谢拾便计划过鼓动病人出面替郑大夫证明清白,以舆情打动知县的主意。而今这个想法看似异曲同工,却未免太过不择手段。
谢拾猛然甩掉脑海中的念头。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倘若说昔年是为郑大夫的一条人命,剑走偏锋一些也无不可。如今只是为了区区院试头名,大可不必!
终究只是一场考试而已。
清空脑海杂念,谢拾恢复心平气和:全力以赴,尽人事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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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青云观清雅静谧的环境,三人依旧住进了青云观,备考即将到来的院试。
几个月前府试的余波并未消散,如今谢拾三人在同案之中亦非无名之辈,方才抵达府城,便陆陆续续收到不少文会的邀请。
这却勾出了几人对上一次文会的深刻记忆,徐守文懊恼地捂脸,在小师弟与钱致徽的打趣声中,再次体会到社死的滋味。
“戒酒,戒酒,日后定要戒酒!”被唤起惜时回忆的徐守文气哼哼地诅咒发誓。
至于文会,当然还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