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聪明。”
他毫不掩饰的指指着朱成瑾,又指指自己,低不可闻笑道:“那么佑佑,你猜猜,是我们两个谁…提醒了他?”
希冀转瞬落空,宁佑瞬间捏紧了拳头。
她想开口问一句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对她,要让她生在皇家,要让她手足相残,如果结果是如此,为什么又要在一开始教她作画,抱她玩乐,牵着她的手走出皇宫。
可最后宁佑也只是如同一个精致苍白的木偶站在原地。
朱成慈微笑道:“好了,佑佑,别难过,四叔带你去看礼物,你肯定会很喜欢的。”
朱成慈揽住浑身发抖踉跄的人一步步走出船坊。
水面被风吹的波澜乍起,偶尔有金黄的灯光在水面闪现。
朱成慈拿过一把火炬,将其丢入河中,只需那一瞬间,河底的流光就足够宁佑大脑一片空白。
“好佑佑,喜欢吗?”耳边轻柔的声音犹如邪物。
宁佑几乎瞬间面无血色,她声音嘶哑,死死盯着河底,一字一顿道:“是,徐,党,的?”
“四叔送给佑佑的礼物如何?”
宁佑顿了良久,躬身扶住栏杆,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入滔滔的河水中,溅起一片金黄翠绿。
一张白皙柔滑的手掌接住部分泪珠,宁佑顺着望去,看见朱成慈将眼泪涂在红唇上,愉悦的眯了眯眼,如同吃完人的狐狸。
她转回头望向远处寒鸦难渡的山河,白衣几乎融进黑暗,“谢谢四叔……我很喜欢。”
过了很久,宁佑才直起瘦削的脊背,喉中微痒,握拳抵唇咳了数声后,“侄儿也要感谢三叔的丹青妙手,在东厂和锦衣卫的追捕中立下了汗马功劳……”宁佑顿了一下,接着道:“不过三叔纵然画的再惟妙惟肖,可倭寇还是认错了人,可怜,他们拿着我的画像‘误’杀了泉州满城的稚女幼儿。”
朱成瑾当即皱了皱眉头,他神色难辨的看了一眼红衣人。
远处巨大的船只驶来,宁佑握紧湿润的掌心,仰视这艘几欲遮天蔽日的船。
爹,我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今后你未做成的事我来做,你平不了的案……我来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