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广需要旧勋贵的扶持吗?
“陛下,臣妾也是乱点鸳鸯谱,只是范广的妻子在宫中哭诉,臣妾迫于无奈,才帮她物色人家。”唐贵妃把自己摘干净。
“爱妃,这是你应该做的。”
“勋臣、文官的家属,都需要你在中间斡旋。”
“很多话,朕这个男人不方便说,由你出面最是合适。”
朱祁钰沉吟:“但是,陈豫朕要重用,范广也要重用,若是成了姻亲……”
他担心,范广会融入旧勋臣,做不了他的纯臣了。
也担心,旧勋臣依附范广,让范广尾大不掉。
还有,把陈豫捆绑到了范广派,抗衡于谦派、方瑛派吗?
“陈豫家里怎么看的?”朱祁钰问。
“陈家自然是同意的,毕竟现在范广风头无两,封侯指日可待,陈豫家里巴不得娶了范广嫡女呢。”
唐贵妃小心打量他一眼:“陛下担心勋臣交结,形成党羽吗?”
见她说得痛快,朱祁钰直接点点头。
“陛下,一个好汉三个帮,不结党,如何做事?”
“朝堂互相结党,军中何尝不是?”
唐贵妃道:“况且,老勋臣不也是互结姻亲,彼此之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嘛?”
“臣妾只是妇人,胡乱说说罢了。”
唐贵妃知道,自己说得多了。
她很聪明,知道要向皇帝展示自己有用,也要会藏拙,不能事事显欠儿。
“你没胡说,是朕想多了。”
朱祁钰看着她,笑意盈盈:“没想到啊,朕的爱妃,居然也是个女中诸葛。哈哈哈,等朕无心理政的时候,便有你来帮朕……”
噗通!
唐贵妃吓得跪在地上,嘭嘭嘭磕头:“陛下,臣妾绝无做武则天之意啊!妇寺不得干政,臣妾说错了,说错了!”
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朱祁钰笑着把她拉起来:“朕就随口一说,好吧,朕不说了,爱妃莫怕,朕没有疑心你的意思。”
但是,唐贵妃浑身都在发抖。
整套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范广嫡女的亲事,就按照你说的办,嫁给陈锐,亲上加亲。”
朱祁钰笑道:“以后再接再厉,有好想法,都跟朕说出来,朕与你是少年夫妻,哪有那么多疑心?”
安抚唐贵妃几句,让她回宫换身衣服。
朱祁钰目中寒光点点。
“陈豫倒是会巴结,走贵妃的路子,娶范广离异的嫡女,这是想权力想疯了。”
朱祁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贵妃以为自己多聪明呢,还临朝理政,当武则天?”
“就你那点心思,到了朝堂,不得被这些人精玩死啊!”
“范广妻子哭诉?那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懂什么诡谲心思啊。”
“她八成是被陈豫妻子给说动了,才跑到宫中,求贵妃做主。”
“贵妃洋洋得意,以为自己为朕做了了不得的大事一样。”
“旧勋臣和新勋臣结合,迟早有这一天。”
“只是没想到,当出头鸟的是平江伯。”
“陈豫是仗着献上一颗柿子树,就以朕的心腹自居了?”
“哼!”
朱祁钰清了清嗓子:“冯孝,让内阁拟定圣旨,赐婚范广嫡女范氏,和平江伯嫡子陈锐的婚事。”
“奴婢遵旨。”冯孝如蒙大赦。
在勤政殿伺候,实在太难了。
“不看了!”
朱祁钰丢了奏章,站起来,活动活动身体,除了外衣,练了会铁索,出了一身透汗,然后去洗个澡。
重新坐回椅子上,看了会奏章。
“皇爷,耿大人还在宫外候着呢。”冯孝小心翼翼提醒,他发现耿九畴面如金纸,担心晒昏过去。
“倒是不经晒,宣进来吧。”
很快,耿九畴进来,有气无力的叩拜。
“喝盏茶吧。”
“微臣不敢喝,也不配喝!”
耿九畴不停磕头:“微臣不听圣训,意图结交勋臣,请陛下恕罪!”
“爱卿切莫自责,都是方瑞逼的,朕把方瑞打发去河套了,好好历练一番。”朱祁钰笑道。
但是,耿九畴更加害怕。
一个巴掌拍不响,方瑞有罪,他耿九畴就清白了?
方瑞被罚了,他呢?
“耿裕是朕看重的人,他发妻死了,续弦的事,朕也上着心呢。”
朱祁钰慢悠悠道:“宫中的宫女儿,朕挑了几个颜色好的,都是清白的,家世清白、人也清白,让他来宫里自己挑,看好的朕就赐婚,若都喜欢,都娶回家,做妻做妾的,随他。”
耿九畴瞳孔一缩。
皇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