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爬进了躯体。
“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
当诗文里画面展开在姚姝丽的眼前时,她才真正地了解到佃农的劳作。
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敬佩感,然随之而来的羞愧与罪恶感铺天盖地的袭来,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管事的看这大小姐脚步停了,目光在看田地里的农户,面露不屑,道:“大……东家,交租的日期快到了,这些农人不抓点紧,这小麦是收不上来的。”
“租子的定额是多少?”姚姝丽缓缓开口。
“回东家,亩产两石,最少也要有一石缴租。”
“二分之一啊……”
听到这个答案,姚姝丽心下一惊,嘴里喃喃道。
除了这个,她也不再说什么了。
毕竟不能指望她在姚家没落时,凭自己的一时想法,就改了家族规定。
看了一圈田地,姚姝丽就离开了。
马车里,那些或是青壮,或是老幼的农人躬身割麦的场景永远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无言但是肃穆。
那躬下去的腰仿佛再也直不起来,又仿佛这个弯着的脊梁比她都要坚挺。
思绪的混乱,让马车里显得尤为闷,有些喘不过气来。
姚姝丽掀开帘子,想透一透气,却惊喜地发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