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合作而不是同盟。”
合作者可以有许多,朋友也可以有许多,但只有同盟,才是能走在一起的战友。
无视他难看的脸色,握紧旅行者的手赶紧离开。
许是突然下起了雪,裕和茶馆的散座并没有多少人,没人想在大雪天里顶着风口听说书。
“胭姐好久不见啊。”行秋满脸幽怨:“您可真是个大忙人,根本找不到。”
我轻咳两声以示尴尬,一开始是在养伤来着,后来天天工作就忘了时间。
曾有一个笑话是这样讲七国人的工作的:
蒙德:上班是什么,自由人不需要上班。
稻妻:为了小命着想不敢上班。
枫丹:上班是什么,不干了,罢工。
璃月:上班,什么上班,我们就没下过班。
以此来形容璃月人的内卷,只有卷王之王,方可出人头地。在这样的理念下,璃月人加班乃是家常便饭。
详情请参考月海亭加了上千年班的甘雨小姐。
“加班嘛,很正常。”我这样解释道:“我可不像行秋有大哥撑着,全家都靠我一个人吃饭呢。”
环顾一圈,包厢里不仅有行秋重云,还有烟绯,以及一位没见过的姑娘。
“这位是?”我转头问行秋。
“这位是芷巧小姐,她可是帮了我们很大的忙呢。”白发小精灵举手,抢先发言。
“你好,芷巧小姐。”我朝她点头微笑。
“摇光星大人,您……您好。”她面色潮红,捂着胸口,看上去很激动的样子。
“放轻松放轻松,”烟绯拍拍她的肩膀:“胭棠小姐私底下是个很温柔的人。”
“抱歉,我……我只是见到七星有些激动,让您见笑了。”她微微欠身,表达歉意。
“没关系,胭棠小姐是很好很好的人,完全没必要紧张。”派蒙双手叉腰,挺起胸膛为她打起。
“既然派蒙都这样说了,看来今天的账单我不付是不行了。”我挑眉打趣道。
“什么?你果然是好人!派蒙要多点一些好吃的。”小精灵赶紧飞出去找茶小二。
“欸,等等,我也一起去,宰胭姐的机会可不多,算我一个。”行秋拖着重云,急急忙忙地跑出去,势必要让我钱包大出血一次。
见他们都跑出去,旅行者才凑过来,低声问:“刚刚公子和你说了什么,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一点政见不和罢了。”我没有压低声音,这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烟绯在和那位芷巧小姐说话,她投过来一个警觉的眼神,带着人坐远了些。
“执行官见不得我诋毁他们的神明,坚持神明无罪,简直可笑。”
这句话讽刺犀利到旅行者都忍不住皱眉,她问道:“你真的当着公子的面这么说了。”
“当然不会如此直接,起码表面的润色是要有的。”说到这个,我就生出一股无名之火:“他们有胆子做事没胆子承认,还真当自己的女皇高高在上不染尘埃啊。”
旅行者警惕地环顾四周,这句话要是被人听见了,可是会成为攻讦胭棠的有力证据。
但是她也很好奇,胭棠虽然说不上为人多么古道热肠侠肝义胆,可也不是背后说人闲话之辈,此种必定大有文章,她蜜色的眼睛里满是旺盛的求知欲。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告诉旅行者也无妨,她不是多嘴多舌之人,不会泄露出去。
我给自己倒了杯茶润润嗓子,开始和她讲述我与愚人众的仇怨。
“愚人众效忠女皇你是知道的吧,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愚人众是哪里来的呢,单单是至冬一个国家,可没有那么多青壮年参军外派。”
旅行者双手交叠,撑着下巴开始思考。
“以本国的人口增长肯定是行不通的,所以他们在其余六国打着外交的名义私下买卖、掳掠孩童,我的朋友就是这样被他们带走的。”
“她们一个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只有母亲没有父亲;另一个是家中三女,兄弟姐妹众多,她夹在其中最不起眼。”
我灌了一大口茶水继续说:“她们被愚人众带走后,我也把自己卖进愚人众找她们,但是去得太迟了,一个都没带回来。”
“荧,你知道吗,愚人众用小孩子做实验,没死在试验台上的被派去修铁路,死了的话就会被埋在路枕下面,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胭棠说得轻描淡写,寥寥几句话便带过了许多风浪。她是如何从壁炉之家爬到博士的实验体乃至助手的,又是怎样打探朋友消息,最后逃离至冬的。其中辛苦,除了她自己,谁也不知道。
“壁炉之家,就是愚人众安置拐来的小孩的地方,记载孩子的档案可以堆满两个裕和茶馆甚至更多,每一张纸后面都是一个乃至几个家庭的血泪。”
我状似无意地朝她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