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小姐,我不知道有这件事。”先道歉的反而是一旁的达达利亚。
有些事情,挑明了之后才能想清楚,为什么总是拒绝他,为什么总是不给好脸色,为什么总是针对愚人众。
他们之间,隔着的不单单是两条命,还有三个少女纯真的期盼和祝愿。
年轻而美丽的生命,过早地陨落在了无神怜爱的土地,埋葬了三个人的未来。
“看样子今天不是适合聊天的天气,我便先告辞了。”草草结束这场会面,我再也忍受不了这里了。
我的朋友,我比花朵娇艳,比白鸽温柔的朋友,倘若不是愚人众,我们会一起站在舞台上演出,一起扬名世界吧。
世事磨人,流云易散,琉璃易碎,好梦易醒,一切总成空。
快步离开北国银行,一出门,迎面而来的寒风吹得我激了个冷战,外面竟然下雪了。
十二月初,璃月居然下雪了,这可真是罕见。
这场雪下得并不小,雪花如鹅毛纷纷扬扬地飘落,不一会而便在路面积了一层。海港难得有这样大的雪,澄澈通明,好像要洗干净一切污秽。
“小姐,请等一等。”达达利亚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小姐,我是来道歉的。”蓝色的狐狸眼睛垂下,他总觉得,如果不来道歉,以后就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
“不关你的事,没必要往自己身上揽。”那个时候公子还是个小孩,还不知道有没有加入愚人众,我不至于去迁怒一个无辜者。
阿蕾奇诺的部下拐走了我的朋友,潘塔罗涅提供资金,多托雷了断她们的未来。
但这些都和达达利亚没有关系,他是无辜的。
“不,如果我不追上来的话,你以后就不会再见我了吧。”或许是下了雪,公子的智商又回来了:“你肯定会以两国外使私下不宜见面为由拒绝我,然后躲到一个我绝对找不到的地方,直到我离开为止。”
“难道不是吗?”我反问他:“无论是法律,还是人情,我们都不应该再有牵扯。”
他沉默了一瞬开口问道:“所以你还是生我的气,”他低下头:“我不知道这件事,那个时候我还是个毛头小子,你不能用这件事疏远我。”
“达达利亚,”我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拎过来,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警告:“我们之间的亲疏远近从来都不在这件事上,只要你的女皇仍旧放任执行官们胡作非为,将她的荣光践踏在其余国家人民的血泪上,我们的关系永远不会比现在更好。”
我无法理解冰之女皇的作为。
尤其是祂的行为与岩神对比之后。
只有接受过摩拉克斯的统治,见证过祂的文治武功,才能发现祂究竟是一位多么伟大的神明。
风神自由,蒙德无人统治,七国之内几乎没有话语权。
雷神永恒,稻妻锁国,颁布眼狩令,民怨沸腾。
草神智慧,教令院夜郎自大,囚禁神明于净善宫。
水神自由,枫丹开放,祂爱人世间的所有闹剧,枫丹廷沸反盈天。
火神好战,纳塔的斗兽场人满为患,神明亲自下场,挑起争端。
冰神怜爱,祂的伟大建立在他国亡魂之上,并且侵略的步伐毫不停息。
哈,与祂们相比,不是该庆幸璃月的神明是摩拉克斯还是该庆幸自己生在璃月呢。
起码我们的神明只是喜欢没事假死一下吃自己的席。
青年的眸光冷了下来,阴郁危险,像是暴雨到来前的海面:“小姐,你刚刚的话我可以当作没听见。”
杀意四泄,气势逼人,这才是执行官真正的样子。
我冷笑,反问道:“难不成执行官的所作所为,你的女皇高坐冬宫全然不知吗?”
达达利亚眉尖一挑,眉眼锋利,披靡待出:“小姐是聪明人,知道怎么样才最好。”
就在我们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在大街上打起来的时候,旅行者出现了。
金发少女拉开我,将我护在身后,气势汹汹,像是护崽的老母鸡:“达达利亚,你要在当庭广众之下欺负弱女子吗?”
谁?弱女子?我?
如果公子真的敢动手,我就把他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不过被明目张胆地维护,心里还是很暖的,就不计较那一点小小的称呼问题了。
旅行者战力飙榜,将公子压迫地头都抬不起来,很快从执行官打回了狐狸的原形。
“胭胭我们走,不要理他。”荧挽过的臂膀,看都不看被□□得狼狈不堪的公子阁下一眼,“行秋他们在裕和茶馆等着呢。”
北国银行和裕和茶馆之间有一道连廊,他们在包厢里将二人的争执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才有了旅行者在关键时刻英雄救美的一幕。
走出两步,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达达利亚说道:“还望公子阁下明白,七星和执行官之间,最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