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该不该谴责愚人众？”
旅行者没有说话，她神情严肃，正经危坐，原本以为女士公子抢夺神之心已经很过分了，没想到，愚人众还做着这样可怕的勾当。
她轻咬嘴唇，斟酌再三，还是向胭棠讲述了冰之女皇和摩拉克斯的交易。
倘若冰神的作为这样恶劣，不知岩神是否知晓呢？
“你说帝君用神之心和冰神做了交易？”我瞠目结舌，不是因为交易的物品和交易的对象，而是这份契约背后的意义。
倘若冰神的作为帝君是知晓的，祂也默许了，那么这背后……
我不敢想，倘若帝君默许了愚人众的行动，那么谁才是正确的。
若帝君是正确的……那么我是否要重新审视我信奉已久的神明。
倘若不是，我一直以来的坚持，难道是错误的吗？难道至冬才是对的，他们才是为了世界而努力的人？
明明包厢里点了炭盆，我却仍然打了个寒颤，战栗不已。风雪带来的寒意浸透了五脏六腑，冰凉无比。罕见地，我开始迷茫了，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