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和殿上,被西焱诸位皇子当成玩物挑拣的那一刻,哀家什么样的感受吗?”
掐着黄醉心的肩膀,黄醉心被她瞅的心里发毛,想要安慰,又无从开口。
“本宫是东泽唯一嫡公主,从未有人敢如此轻贱的扫视我,好像哀家是什么脏东西,那是羞辱,极致的羞辱!!”
“凭什么我就该任人宰割?”
“就因为哀家是女人,活该为了男人的政治而牺牲。”
季天虞平静一笑,素纸烧的更旺盛。
“楚王妃,你与楚王恩爱两不疑,岂会懂哀家的感受?哀家不狠,就是你为刀俎我为鱼肉。”
灵堂内,群臣跪了一地,一个个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楚王妃黄醉心欲言又止,她见过狠毒的女人,可季天虞的狠毒让她自叹不如。
她轻叹一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也没吃过什么苦,未出嫁之前她是家中独女,受尽宠爱,嫁人后,西焱穅后院也只有她一个女人。
那些弯弯绕绕她不是不会,只是不需要。
出殡之日,哀声一片,皇城之外,百姓哭声震天。
炮手轰了三响,西焱帝的棺材前三番五次火光冲天。
礼部官员声嘶力竭地喊着:“摆灵,成殡,送葬,葬祭。”
所有的程序按部就班,一丝不苟,孝子贤孙哭着行祭礼,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官员哭着送行。
季天虞身穿白色孝服,脚踩白绫,走在送葬队伍之中,她手里捧着西焱帝的灵位。
她抬着灵位,不紧不慢的走在前面,身后是西焱帝的送葬队伍。
她走的平稳,面色平静,没有一丝哀伤。
送葬的队伍经过街道,街道两旁站满了百姓。
百姓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只能听见压抑的哭声。
“陛下万岁!”
“陛下万岁!”
队伍经过,百姓叩拜,可没有人敢放肆的哭。
因为那个至高无上的帝王已经不在了。
季天虞听着那声声叩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万岁?
他才活了多少岁!
又如何配得上万岁!
季天虞看着灵柩消失在墓道内,她松了一口气。
齐王的岳父,镇国大将军燕寻殇,大喊一声。
“且慢!”
“异国公主也敢在西焱的朝堂上大放厥词,真当西焱无人了。”
她的女儿燕欢是楚王妃,只差一步他就是国丈 怎能让一名女子搅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