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药草十年才一株呢。”
裴同裳几乎吐血。
他的儿子怎么办?他又要对不起婉容了?
“你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是不是?洛央你想想办法,你是他们的母亲,你是鬼医的徒弟,你不能不管他们。”
洛央又觉得恶心了,怕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被气出个好歹来。
她用尽全力才压下了不满。
“那不如,侯爷去请小叔叔把药草还回来?”
洛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她清楚的看到了裴同裳眼睛里闪过的恐惧。
到底是读书人,才入仕,根本就不是心狠手辣的大奸臣的对手。
裴同裳没这个胆子。
可裴同裳又不想这么放弃,他斟酌了片刻。
“你说得不无道理,明日一早你和我一起去都督府,你会医术,你可以给那个奸臣看病,到时候……”
兴许,裴宴之觉得列翠草没用了,就还回来了?
洛央都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要摔筷子。
裴家人怎么这么犯贱?
她洛央看着就这么好欺负吗?
还要她和他一起去求裴宴之?倒不是说她怕裴宴之,她只是更嫌恶裴同裳了。
“就这么说定了,明日一早我来接你。”
“你不要让我失望。”
裴同裳声音冷漠,扫了她一眼,就往外走了。
洛央倒是比之前淡定了很多,就当狗在叫了。她和一条疯狗计较什么?
他是什么东西?别让他失望?
她要抱裴宴之的大腿,让侯府满门,上西天!
她也的确该见一见他,不然怎么好合作呢?
她已经拿出了自己的诚意了。
……
走到门口时,他又停下脚步,眼神划过她的腹部。
他快速的转头,一脸的刻薄和反感。
那天晚上洛央被婉容下药,睡在了滇南的祖屋里,婉容说是马夫进了洛央的屋子一夜欢好。
可他第二日派人去找,想要灭口,但是马夫已经死了。
婉容说看着马夫进了洛央的屋子,那马夫是谁杀的?
洛央可没有这个本事……
那一夜,占有了洛央的男人到底是谁?
不管是谁,可他都不会多看洛央一眼了,一个脏了的贱人,还怀着别人的野种。
他总会找机会除掉的。
洛家现在已经变成了皇商,就算洛家主不待见洛央,但是洛家他们现在也得罪不起。
裴同裳心事重重的离开了蒹葭阁。
回了扶摇院,长安的高热已经退了。
看到楚楚可怜的宋婉容,裴同裳的一颗心都要化了。
“婉容。”
“夫君,我好怕……”宋婉容委屈的投入他的怀抱里。
“别怕。”
“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裴同裳拥着她,美人风情无限,柔弱如同满树梨花,在影影绰绰的灯火里,格外的惹人心疼。
看着看着,裴同裳就亲了下去。
唇齿交缠,房间里的温度都在升温。
两人就在屏风后开始了一番深度交流!
“夫君,你会不会觉得……我对夫人太狠了……”
女人的声音如泣如诉。
“你一定要在这样的时候,提那个扫兴的女人吗?”
“叫我夫君。”
男人喘着粗气,声音低哑。
他们两人在孩子的房间里苟且,外面都是他们的心腹,没有人会知道。
可屋檐上,有一抹黑影快速的离开,融入了黑暗里。
就像,从未曾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