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今天连胃口都没有了,洛央就那么对着她呕吐,她难受得紧。
“母亲,这丑女好像变得不一样了,她以前从来不会这么和我说话!”
裴锦绣讨好的给老夫人捏肩,脸上带着算计。
老夫人微微冷笑,“再变也飞不出我的手掌心,冷落了那她这么多年,她现在肚子里又有了孩子,她还能不对我们裴家掏心掏肺的吗?”
就算那野种不是同裳的,但洛央以为是。
这就够了。
洛央一向是个耳根子软的,虽说医术绝妙,但是,好拿捏。
尤其是洛家如今当家的家主,根本就不待见洛央这个亲妹妹。
“还是母亲您这一招高明。”裴锦绣忙看向添茶倒水的宋婉容,眼底有几分心疼。
这才是她的好姐妹,手帕之交。
若是宋婉容是她的弟媳,那该多好。
“母亲您喝杯茶润润嗓子,劳您为长安谋算了。”宋婉容伏低做小的,很是温顺柔弱。
老夫人脸上彻底没了笑容,“长安是我的孙子,为他谋算是我应该的。”
“倒是你,谁给你的胆子撺掇同裳给洛央下药?让别人捷足先登?早知道你这么不安分,我绝对不会答应你回来!”
老夫人沉着脸,目光很冷冽。
她讨厌洛央,更不喜欢满腹心机的宋婉容。
好好的当个妾还不行?还要当正妻?
落难的凤凰不如鸡,装什么清高才女?
现在好了,洛央可是财神爷,能和同裳走在一起,生个一男半女的,不是更能好好的为侯府所用?
偏偏宋婉容这个孽畜,叫别人玷污了洛央的身子。
好好的一盘棋,被他们坏了。
“母亲息怒……我知道错了,我只是……心疼长安和长乐,所以……还请母亲原谅我一时糊涂。”
宋婉容眼睛一红,也是个能屈能伸的,掀起衣摆就跪了下来。
老夫人看到她都是气,摔碎了茶盏。
“你给我滚下去,看到你就烦。”
“洛氏肚子里那野种,你怎么给我弄进去的,你就怎么给我除掉!”
她不会让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当了侯府的嫡子。
都怪宋婉容这个病秧子!
宋婉容不敢再说,磕头认错,低垂下头。
鬓边的乱发,遮掩住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鸷。
眼看宋婉容走了,裴锦绣这才小声说。
“母亲……您可得帮我啊。”
“您也知道,夫君寒窗苦读这么多年,这些年一直都落榜了,有头有脸的人家都笑话我们,他说……他这次找到了门道,但就是需要一些……银子来打点。”
裴锦绣挽着老夫人的胳膊,细声细气的撒娇。
“洛氏给的铺子,您可不能全给弟弟,我也要。”
“否则,女儿在祝家就活不下去了!”
反正是洛氏的钱财,她不用白不用!
最好是榨干洛氏的血。
洛央的嫁妆有一半都是老夫人偷偷地接济了她,所以她在祝家也很有面子,哪怕十年无所出,婆母连给脸色都不敢给她看。
她才不可能活得和洛氏一样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