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句话，留在这里，只是因为祖母对我的临终嘱托，我不想她路上走的不踏实。”
绿荷看着他眼下的青。
向北望星已经很久没有睡好觉了。
一睡着就是大哥葬身火海，母亲郁郁而终，祖父战死沙场，祖母苦撑一生......
他觉得，是靠近向家，是向家让他生出这些恐惧。
绿荷心疼不已，却不能多多靠近他一步，只能跟他隔着距离，轻声哄道：“阿星，我来，不是给向叔传话的。”
向北望星垂着眸，低声道：“绿荷。”
“你说，你想要什么？”
“你另选好儿郎嫁人吧。”
他抬眼看过来，盯着面容瞬间苍白的她，道：“你就算对我再好再体贴，我依旧不心悦你，你这样，是在浪费自己的好年华。”
绿荷攥紧着手，手指都快把掌心戳烂，眼眶先行红了下来。
向北望星见状别开眼，站起身，摇摇晃晃，却还是躲开了对方伸过来的手。
绿荷盯着什么都没有的手，收回袖中，大方得体：
“你今夜好生休息，明日我让下面的人给你备些梨汤。”
向北望星哼着曲儿，声音空洞悲凉：“天上的星星晃呀呢晃，地上的娃娃追呀么个追，就连那坐在石墩子上的阿嬷裂开了嘴笑那么子笑......”
一曲唱完，又是一曲，如此重复。
绿荷就坐在旁边，静静听着，没有再劝慰一句。
直到唱歌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没有。
她转头看他睡着的侧脸，探过身去，近在咫尺，又停了动作，换做手轻抚在生紧的眉头，将其揉开。
“阿星，如果这样能让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