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军心不稳。”赵秉渊犹豫道。
不等董宪说什么,何大人便冷冷地回道:“本官不管。本官只给你们三天时间,若是三天之后还没有结果,等本官返回咸宁,你们就等着丢官罢职!”
何大人态度十分强硬,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
见此,郝晸急道:“大人,要是这么打,这仗我们打不了!”
这话有抗命之嫌,而另外两人不说话,似乎也是同样的想法,何大人不由一声冷笑。
而后便见他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将信从中抽出一半,冷声道:“万大人让本官亲自来鄂州监军,你们不会以为只是说说吧?”
“三天之内,必须渡河,击败贼寇!如果再有二话,本官可不管你们有什么背景!”
监军的权力有多大,三人清清楚楚,即便是都统制田师中都要礼让三分,他们顿时不敢多言。
何大人见他们被吓住,随即把信收好,脸上神色一缓。
“河流上游水急,中间有贼寇挡路,你们不能从下游渡河吗?”
“此地距离长江也不远,沿河往下数里,水流必然平缓,完全能以木筏渡河。”
“以你们手中近八千兵力,纵使有万名贼寇,上了岸,他们又岂是你们的对手?”
渡河没船,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见其他两人都不说话,郝晸不得不回道:“大人,用木筏渡河的后果你也看到了,好像不太行。”
“那是他们的木筏扎得不够牢固,只要多花些时间扎牢了,水流平稳,哪里会散会裂?”
稍稍给点好脸,就见他们又要找借口,何大人当即神色一冷,道:“休要多言,三天之后,本官亲自看你们三军渡河,击败贼寇!”
见其态度坚决,三人无奈,即便百般不愿,也只得起身接令。
既然无法改变上官的意思,就只能从命,是成是败,听天由命吧!
他们在营外简单交流几句,便各自归营。
一回到营中,就马上下令全军收集绳索,绳索不够便剪裁了营帐布匹和多余的衣物,自行编织。
与此同时,众多军卒沿河向下,砍伐木头、毛竹,开始准备制作木筏的材料。
他们的这一举动,很快便被严密监视敌营的天道军获知。
得知消息,刘安马上将第三军将官集中在一起,告知他们敌军新动向,并调整防御部署。
众将听闻消息,一时议论纷纷。
“果然跟我们之前商讨的一样,敌军要从下游渡河!”
“要是下游真那么好过,王俊就不会死了。”
“他们真是昏了头。不过也好,他们不来,我们怎么赢?”
“最好他们全军出动,让我们一举解决了他们!”
众将士气旺盛,好像根本没把对手放在眼里,刘安赶紧给他们泼凉水,道:“他们既然还敢渡河,这次的准备必然更充足,不要奢望还跟上次一样,敌军都掉进河里自己淹死。”
“下游不比上游,水流平稳缓慢,即使木筏不坚固,他们也一定可以渡河,过了河就是一场硬仗。而这一仗,我们绝对不能输!
“下游地势低平开阔,河沟、暗塘很多,我们占据地利,可以建立三道防线,以阵线阻挡敌军前进。只要坚持三五天,敌军难以补给,必然后退。”
“现在我做部署,各营依令执行。一营、二营、七营在敌军渡河位置,沿河建立第一道防线。”
“三营、五营、八营距离第一防线一里位置,建立第二条防线。”
“四营、六营在距离第二防线半里,建立第三条防线。九营作为预备队,根据战场情况,临机决断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