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前世,沈恕并没有没有寻回凤冠,这个漏子让盛景维给捡走了。他趁着沈恕与贼人打得不可开交之际,带着手下包抄贼人老巢,拿走了凤冠。
尽管谢蒹葭也觉得这种行为可耻,但那时候她已经落入圈套,生怕一个不高兴人家不要自己,就没敢说什么。
事后,陛下也无话可说,就把这个礼部侍郎给了盛景维,而沈恕则请辞离开盛京,再回来他已经成了带兵谋反的封疆大吏……
她所谓的报答,其实就是帮助沈恕把凤冠给他抢回来,那本来就应该是他的,包括礼部侍郎也是他的。
算上时间,还有半个月,只要在那天把凤冠交给沈恕,他们俩之间就两清了。
这时候,刚刚已经离开的紫雀又折返而归,“对了姑娘,我在街上听说盛官人被人打了,连路都走不了了。”
摇椅上的谢蒹葭立马坐起身,满脸惊喜,第一反应便是猜测会不会是沈恕。
但随即又将这个念头甩了出去。
什么人如此丧心病狂,居然动手打人,打就打了,留他一命作甚!
……
晚间,盛宅,嘉禾苑内。
盛怀安和徐氏急得直上火。
床上的盛景维满脸青紫,伤势过重加上惊吓过度,他已经烧了一天了。只烧得面色煞白,嘴唇起皮,晚饭前还抽搐了一阵。
他看向盛怀安和徐氏,颤抖的嘴唇一张一合,“父亲母亲救我,我不想死,我想活……”
盛怀安看着他这个模样,不忍心扭头走出房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他的脸色比盛景维好不了哪里去,一阵长吁短叹后对身旁的徐氏说:“大娘子,若是这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的命……”
他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妥,“不,我们全家的命可就全完了!”
徐氏想要开口安慰他,却听见有小厮来报。
“老爷,有人求见!”
“见什么见,我现在哪有心情,给我滚!”
“可……可来人自称自己姓徐……”
夫妻俩齐齐抬头,立马着急忙慌跑了出去,看见院外站着一个颀长的身影。
那人满头银丝,回过头,一双凌厉的目光扫向夫妻俩,他们当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