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的腰酸好不容易缓过来点,昨天一晚又回归原样,甚至更酸了些。
因为折腾太晚,她才睡了不到两个时辰,整个人浑身无力,困得不行。
幸好晨起洗漱的井水冷冽,足够让她维持一段时间的清醒。
她终于走到东厢房,只见沈思琼所在的房间也是门窗紧闭,没半点光亮透出。
赢朝朝规,晨昏定省分别为寅时、酉时。
渝州天黑得早,明得晚。
所以这会儿,天还暗着。
洛雁站在门外,不敢发出半点声响,万一再被里面人拿此事说事,说不定要被罚得更重。
反正今日责罚是在所难免了。
毕竟东厢房和西厢房离得不远,但凡沈思琼想,很快就能知道洛屿泽离开后,进了她的房门。
她从没想过跟她抢男人。
如果她有选择,她也不想与人共事一夫。
更何况她对洛屿泽的感情,复杂又难解。
奈何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不硬着头皮爬床,就只能给徐员外当妾。
都是当妾,倒不如选熟悉的人。
她不敢渴求洛屿泽的疼爱。
因为她心里清楚,一旦爬了他的床,就掉了身价。
洛屿泽不会扶她这个没名没分的外室上位。
他迟早会娶妻,会像他的父亲一样纳妾。
而她,只能成为他芸芸后宅中,可有可无的玩物儿。
宠幸只是一时兴起。
他总有腻的那日。
与其在后宅蹉跎一生,倒不如借他之力好好为自己谋划。
毕竟她的羽翼还未丰满,到处都需要用钱。
母亲那、弟弟那......都得打点。
想要脱离洛府的掌控谈何容易。
错一步就会丢命。
......
如今,她只期待洛屿泽能够兑现承诺,说服全家分府别住......
这样,她也能离洛夫人远点......
素喜从后院打水回来,冻得浑身发紫。
幸好她有先见之明,提前备了两件小袄。
于是她把水桶放在院里,回去穿袄。
没想到就这一会儿功夫,她一出来,就见素莺拎起水桶,直接朝洛雁身上泼去。
“等等”两个字还没喊出口。
跪在石板地上女人已经被井水浇透了。
浑身打着冷战。
但背脊却挺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