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无比香甜,没做任何梦,好像在自个儿家里。
清晨,朝阳从木格玻璃窗外射进来,落在墨一杰的脸上,暖暖的,不似冬日,倒好像春天的暖阳。
七点半,墨一杰和杜青云都醒了。
杜青云用手探父亲鼻息,沉稳有力,于是放下心来,喊来保镖照看,自个儿则走出医馆,寻了一处僻静的角落,解开裤子皮带开始撒尿。
坡下炊烟袅袅,整个苗寨被白色烟雾和水汽笼罩着,远山如黛。远处,田野上的雾气还未完全散去,吊脚楼沐浴在金色朝阳下,犹如缥缈的国画山水。
杜青云激灵灵打个冷战,拉上裤门拉链,系好腰带,踏着被露水打湿的枯草及青石板,回到温暖的医馆。
老嬷嬷已经做好早餐,豆腐花想必是刚刚外出买来的,红红的辣椒油,青翠的小香葱沫,还撒了花生碎,香味扑鼻。
主食是高粱米发糕,笔头菜腌制的咸菜冰霜可口,水煮蛋味道极好。
这一顿早餐,吃得杜青云胃肠暖洋洋的,每一个毛孔都舒服。
墨一杰用过早餐,望着一夜没睡的杨金凤,内疚不已,于是跑过去抢着要刷碗。
「不可以让男人下厨房,否则灶神会发怒的。」老嬷嬷的话让墨一杰心里暖暖的。墨一杰笑了,嘴里冒出一句:「做苗族男人真幸福!」
「咯咯咯,那你就娶我啊!」杨金凤脚踏绣花鞋,颠着脚儿、蹦跳着向其开玩笑。
杜青云望着这对奇怪的情侣,咧着嘴傻笑,满满地羡慕。
「一杰,过来,我有话对你讲。」杨金凤脸色一变,无比严肃。
墨一杰小声嘀咕“翻脸比翻书快”,心里打起鼓来:「我勒个去,这姿态,难不成真让我离婚娶她。」
被喊到杜青云身边坐下,杨金凤笑着看向杜青云问:「你是不是童男?」
杜青云一愣,心里很反感,心想:「这人咋回事儿,这种问题也能问」,于是嗫嚅着回答:「这……这和病情没关吧!」
「当然有,我要用童男做药炉!」
杨金凤此言一说,把杜青云和墨一杰吓得浑身一激灵,一起看向火炉上的药罐子。
房间安静下来,火炉新加了木材,在熊熊燃烧,蒸气顶着土陶药罐的盖子,发出“咯哒、咯哒”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