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开始几日还颇有些凝滞,近几日竟然可以在其身体里运转起来了。 昨日浊风觉得很舒畅,外面下着淅沥小雨,打在屋檐与窗棂上十分悦耳。他想起半年前前,他坐在临妖城春风酒楼靠窗的位置上,看着她打着一把油纸伞走来,雨声打在伞上也是这般的悦耳。她穿着一身水蓝色的衣裙,坐在他的对面。浊风心中无比欢畅,就像晴天说的那样:无论下雨也好,狂风也罢,只要看到她便都是艳阳高照。 今日终于放晴了。浊风感到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身体说不出的舒畅。好像奔波的旅人终于回到家中,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上一个好觉,醒来后便会消除旅途中所有的疲惫。浊风就是这样的感觉,身体从没有这样轻松自在过,他翻了个身,让阳光晒在自己的背上。他用脸蹭了蹭带着阳光味道的被子,像极了一只舒展身体躺在阳光下的懒猫。 送早饭的小道童进屋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呆愣在原地,餐盘从手中滑落,叮叮当当碎了一地。浊风被声音惊醒,眯着眼睛看着他。道童转身跑了出去,边跑边喊道:“五师叔醒了!” 不多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那人急冲冲的跑进来,蹲在他的床边,正是齐俭。 浊风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人,问出了一句让齐俭猝不及防的话:“你是谁?” 齐俭为程让仔细的号了号脉,又检查了一遍他浑身的关节,然后才对董良说道:“小让的伤确实已无大碍,筋骨关节都已恢复如初,不日便可下地行走了。只是……”,他顿了一顿,为难的说道:“只是小让什么都不记得了。” 董良问道:“那能瞧出来五师弟是暂时的失忆还是……?”董良瞧了瞧齐俭难过的表情,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齐俭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这也许是心病,非药石所能及。” 浊风刚才在半梦半醒之间被突然吵醒,他才无意识的问出那句话来。其实这么多天下来,浊风还是知道齐俭的,既然阴差阳错的让他们认为程让失忆了,干脆将错就错,否则他还要想其他的办法隐瞒自己的身份。 董良安慰道:“你也不必太过沮丧。兴许是因突遭重创,又睡了这么长时间,一时还无法回魂而已。五师弟这么重的伤如今都已痊愈,相信不久便能记起你我了,还是顺其自然为好。” 齐俭点点头,“是我太过心急了。” “五师弟醒了,这是我玄通宗的一件喜事,还有一件好事,”董良笑了笑说,“昨晚我收到大师兄的传书,信上说他和小师妹明天就要回来了。” 浊风一怔,大师兄?岂不就是王温。回来的正好,老子新仇旧恨一起报了! 黄昏,山门前。 前日收到大师兄传书说今日便可回到山中,董良和齐俭早早便去了山门前迎接。 程让苏醒的消息令所有人都很高兴,小师妹嚷嚷着要去看望五师兄,却被大师兄拦了下来。 “我们刚刚回来需要先休整一番才是,而且你五师兄也需要静养,你可不要去闹他。明天一早我们一起去看五师弟。” 董良附和道:“大师兄说的是。不过还有一件事需要和大师兄禀明,五师弟虽然醒了过来,但似乎伤了元神,人和事都记不起来了。”。 “五师弟竟遭此大创!”王温摇了摇头说道:“既然醒来了就有希望,元神兴许也是可以慢慢修复的,等师父他老人家出关也许就会有办法了。” 众人都点头称是,王温和许宛旸各自回屋休整。董良和齐俭也各自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