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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秋月(2 / 5)

白予风二人将女子尸体埋葬,末了,跪在坟墓前,磕了三个头。

“爹对不起你。”

那年,泑泽桃花盛开,一片春和日丽,来了一位貌似潘安的美少年。

美少年性子极倔,时常与白予风作对,惹来仙院大部份学徒的不满——白氏投入了大量的金钱,才有得今天的泑泽仙院。可白予风不在乎,他只想修仙悟道,他佩服师父的爱憎分明,心系苍生。

岳无言请来好友季玉树做泑泽师尊,他带着三位入室弟子:岚岛、何君和欧阳修宇。

岚岛是学员中资质最为年长的,承担了整个泑泽的学务。

他很快和白予风、东宫谨成为好友,一日,三人夜下饮酒,东宫谨邀请了那位俊美的少年——水武司。

东宫谨和岚岛看着他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倍感震撼,他衣着朴素,看得出家境不好,谁知水武司直言,他是孤儿。

白予风知东宫谨邀请水武是不希望他在仙院里被孤立。

三十岁那年,家父去世。

白予风参加了父亲的葬礼,家人说他不孝、无子、终日沉浸于仙道那些不靠谱的东西,他沉默,又一次经历生死。

养母容颜老去,满是皱纹,颤颤巍巍地抱住白予风,抚摸他的脊背,说:“孩子,不怪你,娘知道人各有志。”

他泪沉眼底,那些年浮华岁月,那些年肆意纵欢,大梦一场,皆归尘土。

送走父亲,好像连同他的快乐和活力,一并埋葬,握着那把清欢,斩断青丝。

从今以后,与尘念,与世俗,与旧梦,永别。

云崖山洞,他整整待了两个月。

直到东宫谨蓬头垢面地找到他。

他一言不发,跟着东宫谨回到泑泽,泑泽山下,东宫谨建了一座名为“绝尘”的小木屋,让他暂时在这里养心、静心。

泑泽仙院越来越热闹,女性学员也有二三,而白予风越来越沉默寡言,唯一让他放松的事情,就是边饮酒边舞清欢。

岳无言见他心情沉重,便让东宫谨带他去民间散心。

平阳城,灯火阑珊,火树银花。

他秉承千金只买我欢喜,终日徘徊于酒楼歌伎旁侧,他只听曲,从不对歌女动手动脚,且出手及其阔绰。后来平阳城的酒楼老板只要听说白公子,便喜笑颜开。

腻了平阳,二人御马南下。

一路上,清风策马,美景为伴。

不少歌女倾慕他君子风骨,芳心暗许,他直言不娶妻不纳妾,歌女仍旧愿意跟随,东宫谨旁侧提醒:“莫负佳人,莫负己。”

他不为所动,为歌伎赎身。

佳人为伴,大好河山。

江南风景秀美,但终日阴雨连绵。

抵达之时,正值酷暑,歌女病卧在床,弥留之际,拉住白予风的手:“我此生从未做过自己,只在认识你以后,才知道这世间还是有值得留恋的人。我虽不是你的妻妾,但你是我唯一爱过的男子,我命薄,无缘与你执手天涯,愿君一帆风顺。”

白予风没有眼泪,他望着阴沉的天空,许久。

“接受人的生老病死和离别,是仙人的必修课。”东宫谨说。

厚葬歌女。

江南的酒楼有一种打榜玩法,前来听曲的客人可买红绡赠与歌女,每日购买红绡最多的客人可指定一名歌女为次日开场奏曲,而月得最多的歌女即是当月的新星。

二人本来对这种玩法没有兴趣,准备离场时,听到一衣冠楚楚的男人说:“上个月五十万红绡让她上了新星,她居然不识趣,这个月我让她好看。”

白予风和东宫谨顿时来了兴趣,接连几天驻扎在这家酒楼里,通过老板他们了解到,上月的新星是一位叫做“鹤引声”的女子,而这个月得到的红绡数几乎垫底。

二人相视坏笑,当即花大价钱,买下二十万的红绡。

白予风装作东宫谨的侍从,东宫谨饰演纨绔子弟,坐于红帐后,等到鹤声演奏时,故意询问店小二:“台上何人?”

答曰:“歌女鹤引声。”

“赏!”

白予风从一旁走出,恭恭敬敬地问:“大人,赏多少?”

东宫谨比划了一个数,白予风从红帐里提出一个竹篮,递给店小二:“全赏!”

待演奏完毕,店小二数着:“一万、两万…鹤引声一曲《红妆》,共得十万红绡——来自东宫公子!”

全场沸腾,大家都想看看这位出手阔绰的公子是谁,怎料红帐紧锁,君子离去。

翌日,东宫谨坐于红纱后,她人演出,不为所动,等鹤引声出场,立刻大手一挥。

白予风继续提出一个竹篮:“大人,今天赏多少?”

鹤引声微微向白予风点头示意,目光复杂。

接连五天,每日东宫谨都赠出十万红绡,酒楼里流传着他还能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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