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商年间,白氏贵族于平阳受封,白氏是名门望族,白公长子与当地一富商小女结婚,婚姻美满,两年后诞下一子,取名予风,母不幸病逝,白公长子次年迎娶王族公主姬氏,婚后喜得龙凤胎。
姬氏收白予风为义子,对他和亲生儿子无差,白予风很快长成意气风发的少年,整座平阳无人不知白公子潇洒自如,在民间出手大方,常与几位王子贵族携美人眷侣捕猎御马。
白予风生性善良,温柔包容,虽是贵族,从不欺压下人,他样貌出众,气质高贵,是城内未嫁少女中意的对象。他自幼饱读诗书,家境优渥,不知人间疾苦,尝愿“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他华服御马,弯弓射箭,饮酒作诗,意气风发。
同年龄段的公侯王子多多少少有几位佳人相伴,白予风却直言:“此生只寻一人。”
男人说他傻,女人感叹他是好郎君。
弱冠之年,白公为他寻得一门当户对的亲事。
初次相见,豆蔻年华,佳人若水,撑一油纸伞,于细雨濛濛,于清湖石桥,凝望泪眼,似水如烟。
他送她一青环玉佩,姑娘轻笑:“你大可寻得这天下大好女子。”
他说:“父母之命不可违,姻缘之事只求一缘份。男女之事不求多,只求此生寻得一良人,执手阅遍大好河山,看尽人间美景。”
女子苦笑,不语。
二次相见,于烟雨江南。
他黑红华服,发簪高束,锦缎马车,剑眉入鬓,目若桃花,仆人撑一油纸伞,走下马车。
女子在桥边,望着蒙蒙江水,山川险阻,青石高耸。
她叹气:“君是良人,只可惜…”
他风轻云淡,眼底尽是秋月平湖:“姑娘若有心上人,便祝姑娘锦绣前程,我会与家父商议退婚一事。”
可惜,当他抵达平阳,就听闻姑娘与他阴阳两隔。
原来是那女子那日已决定与爱人殉情,她识白予风是良人,但今生无缘。白父爱子心切,见他愁思满面,听闻泑山有一仙人,名岳无言,将他送往岳仙门中,盼他早日走出阴霾。
白予风并非情伤,他只觉这人间有太多的爱而不得,太多的为情所困,是自己害了那姑娘。
泑山险阻,山顶几处石砌殿堂,便是岳无言修炼之所。
他将白予风收为入室弟子,悉心教导,白家大手一挥捐赠几笔巨款,以做殿堂修缮。
人间悲喜并不相通。
同门徒弟各个志存高远,而他沉浸于死生悲伤,岳无言担心他走火入魔,托其大弟子东宫谨暗中关注白予风一言一行。
东宫谨天性淳良,和白予风一见如故,二人如同手足,同食同寝,剑法出色,浓眉大眼,气质不凡,是岳无言十几名弟子中最为出众的一位。
东宫谨说:“人死不能复生。生者好生,死者亦安。”
他练剑策马,修仙悟道,抚琴吹箫,饮酒作诗,逐渐解开心结。跟随师父岳无言涉步天下,观民生,体民情,遂了解公子王孙何不食肉糜。
白父听闻儿子好转,大喜,找铸剑大师,花费高价,托人际关系,拿到一把绝世仙剑,白予风看那把剑在月光下泛着银白光芒,剑柄雕砌着青玉石,他用剑在戈壁滩中写下:“人间有味是清欢。”
岳无言在仙剑大会上夺得第一名,一战成名,泑山的几间殿堂挂名为泑泽仙院。
那天,十几名弟子聚集在一起,大家你一剑我一剑,在岩石上刻下“泑泽仙院”四个字。
白予风问东宫谨以后想去哪里,他说想要到民间悬壶济世。
翩翩君子归故里,白父见儿子意气风发,提议他再娶之事,白予风无心情爱,他修仙悟道之时,已决定此生绝情戒色。
父子二人不欢而散。
他五年达元婴期,剑术可抵东宫谨,二人时常月下舞剑,饮酒奏乐,桃花烂漫,白予风时常与东宫谨谈论起这世间的神魔鬼怪,他好奇,想要一探究竟,东宫谨却十分平淡地说万物皆有灵。
他提笔,洋洋洒洒:“辞我王权贵族,与我共赴天命。”
旁人眼中,他是出身名门、高贵霸气的贵公子;他是眉清目秀、天才剑仙东宫谨。二人居一所,似双胞兄弟,旁人笑称他俩男男之好,他俩笑看旁人不懂。
二十七岁那年,他亲眼见到岳无言杀人。
那是一个平静的夜晚,岳无言推开门,二人正在屋内讨论剑术,他命二人穿衣,外出。岳无言一路面色阴沉,在江南一家酒馆停下。
他命二人在不远的死胡同等待:“等会我吹响铜哨,你们就进去。”
没过多久,铜哨尖锐的声音划破寂静,二人速速破门而入,只见地上一女子痛苦万分,而岳无言的那把仙剑,直插女子腹腔。
鲜血横流,酒楼里的灯笼格外红。
那女子是岳无言遁入妖道的亲生女儿,他命东宫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