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婳说了吗？” 谢欲晚侧身望了一眼坐在木凳上的少女，眼眸中含了一分不舍：“说了。” “小婳应了吗？”季窈淳将一杯热茶递过去，举手投足间皆是温柔。 谢欲晚恭敬接过茶，温声：“应了。今日的菜是夫人做的，小婳应当还未猜出来。过两日小婳想吃了，怕是会问夫人寻厨子。” 季窈淳也笑了：“嗯，已经许多年未下厨了，有些生疏。”季窈淳犹豫了一瞬，上如娘亲送远的孩子一般，轻轻地抚了抚谢欲晚的衣袖。她轻声说：“雪，珍重。” 在她们那一带，送远的孩子，娘亲就会下厨。 季窈淳温柔地望着谢欲晚，随后眼神转向屏风后的小婳：“去吧，她在等你。” 谢欲晚挽起长袍，安静地了辞的礼。依旧是时下孩子远对娘亲的，两个人不曾说一句，是一切皆在不言间。 季窈淳闭上眼轻声应了一声，随后温声：“出去吧。” 她着一身雪衣的青年走远，然后屏风后的小婳直接挂在了青年身上，她一边温柔地着，一边轻轻地摇了摇头。 * 夜已经很深了，面还下着雨，谢欲晚的确下不了山。 屋内，风轻轻地吹进来，烛火一点一点被吹散。房间内的两个人谁也没有管顾烛火。四目相对，寂静的夜，他们没有亲吻，只是安静地相拥着。 这是这一世她们第二次宿在一张床上，姜婳将头埋在青年怀中，隔着一层夏日的衣裳，她能感受到青年温热的皮肤。她感觉自己被轻抱住，青年将她整个人都抱在怀中。呼吸交缠，感触心跳，一切都是温热的。 面屋檐落着雨，一声，两声。 姜婳没想过自己会这睡着，是白日走了许久，她听着雨声，在这个让人安心的怀抱中，就这般睡着了。 昏暗的夜中，青年着怀中呼吸平稳的人，唇边浮现很淡的笑意。不知过了多久，他还是没有管顾住，低头轻轻地吻了少女的发丝。 * 隔日，姜婳再醒来时，床边已经没有人了。她一怔，望向窗，面还在落着雨。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如那雨一般。谈不上生气不生气，她掀开被子，垂眸准备起身做些什么。 就是在这个时候，青年推开门进来的。她楞了许久，直到青年到了她身，她都不知自己何时有这么委屈的语气：“你去做什么了？” 谢欲晚摸了摸她的头，将被子放：“去做早膳了。” 姜婳委屈地垂着眸，她不知如何形容适才那一刻的失落感，她轻声：“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青年温声一笑，轻轻地捏了捏少女泛红的耳朵：“本来是准备直接走的，因为小婳睡得很熟，实在不想吵醒小婳。是给小婳写信的时候，总觉得就这么走了小婳会生气，便又延了半日。” 姜婳抱住了青年的腰：“做的饺子吗？” 谢欲晚摸了摸她的头：“嗯，是拜托橘糖包的，我煮的。” “上次你说让我吃你包的饺子，结果就只有那一个，骗子。”姜婳轻声嘀咕着，却也明白是因为什么，知不妨碍她现在说。 青年俯下身，整个人将少女抱起来，到了一旁的软塌上：“嗯，我是骗子。”他动作轻柔地为她穿着鞋袜，然后是衣裳，然后是帮她洗漱，最后将人牵到了桌子。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碗热腾腾的饺子在她面，姜婳坐下来，红着眼吃完了。 谢欲晚没有吃，只是安静地着她。等到她吃完了，青年又递过来一杯茶，姜婳咬着唇喝着茶，就听了青年的笑声。 “小婳愿意每日我写的信吗？”青年声音很柔，很轻，带着三分哄。 姜婳怔了一瞬，轻声说：“我考虑一下。” 谢欲晚走到她身边，从身后抱住她，弯腰亲了一下她的脸：“一下了，小婳考虑了吗？” 姜婳本来就不生气，此时被这般哄着，脸已经又有些泛红了，她头向青年怀中侧：“夫子是无赖。”已经是撒娇的语气了，青年俯身轻吻了一下少女后颈，如蝴蝶掠过水面，雪飘落衣袖掌间：“那小婳要应允无赖吗？” 许久后，在这个温热的怀抱中，少女红着脸应下了。她回过身抱住青年，想问些什么，却又觉得不用了。分重逢，本就是一体双生。这世间太多东西，本就含着伤悲欢喜。她静静地抱着他，垂下了眸。 面下着雨，谢欲晚手轻轻地摸着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