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嗓子流进了胃里,喉咙如刀割,一下子呛的胸膛不停起伏,他推开椅子弯腰猛咳了起来,心里又气又恨。
陈绍庆静静看他缓气,待呛得满脸通红之后终于把这口气顺了下去,桌上的酒杯歪道在地,剩下的酒液不小心撒了出来。
迟小秋站起来道歉,陈绍庆好脾气的让他换个座位,手臂一伸捞着迟小秋的肩胛坐到了左侧第一个位置。天时地利人和,迟小秋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举一动都在陈绍庆的掌握之中。
“我喝不了酒,能不能请将军代我一杯?”迟小秋顺从的凑近了些,心里早已破釜沉舟,于是他仰着半张冷白的下巴,使着祖师爷教会的怜人手段。
陈绍庆眼里失了笑意,举起那坛高浓度的高粱酿仰头灌了下去,迟小秋看到了他手背上绷起的青筋,以为是自己的手段起了效果,待对方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半坛,靠在大师椅上喘气歇息时,他猛然跳起来,从袖子里抽出了那把藏好的匕首,从陈绍庆背后袭过去。
手肘一撑一击之间,迟小秋的双手被反剪,巨大的疼痛让那把匕首从掌心脱落,陈绍庆站起来,穿着军靴的脚用力一蹬,迟小秋的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滑开了两米远,紧跟着呕出大口浓稠的鲜血。
陈绍庆欺身上前,扯住对方的领子啪啪几个响亮的巴掌,随后像是看肮脏的东西一样把人扔到了地上,此刻的他是一头发怒的狼,周身都是烈焰,
陈庆绍松开手指,嫌恶开口,“不要脸的狗东西,听了两句□□的屁话就敢来行刺,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外面的人听到房里的异动,实|枪|荷|弹的进来,把迟小秋围成了个粽子。
迟小秋眼冒金星,手腕软软垂了下来,他穿着长衫侧卧在大理石地板上,耳朵,鼻孔都流出了血,唯独眼睛是倔强的。
“不识抬举!”陈绍庆让人拉了他下去,也没说怎么处置,吴管家战战兢兢走到陈绍庆身边,“军长,您没伤到吧?”
陈绍庆看了他一眼,抿唇不说话,负手上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