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还不错,改日咱们过两招啊......哎,你怎么突然动手?”
齐沐白一章劈向他的面门,凑近又化掌为爪,灵活一闪便抓住赵聪的后颈,他俯身低语,“不该啊,连明姑娘都知道周员外近来行事有违常理,少东家全无所觉?”
一股凉气猛然窜上赵聪的天灵盖,他顿时跳到墙角,惊疑不定地看着齐沐白。
齐沐白觉得牢中的空气清新些许,侧目朝旁边的赵守义两人看去。
他长在京城齐御史家,自幼进学聪颖,少有才名,可父亲却只考校他的武艺,而他八岁后,每年都有一份匿名的生辰礼送来,细察之下竟都是青州风物。
正是他第一次收到生辰礼的那年,父亲替他请来一位武学师傅,如今唤作吉安,彼时吉安刚刚及冠,还未定性,以教武的名义冷不丁踹他两脚也是常事,后来成了他的下属也嘴上多无顾及,一身反骨气得他将扣月银挂在嘴边。
可唯有一人,吉安佩服得五体投地。
青州豪强赵守义,一身武艺撑起平安镖局的名头,自此南梁十四州都为镖局大开方便之门。
可在他连中双元之后,即将进宫殿试,这位青州豪强竟然找上门,说是镖局借着收养孤儿的名义为他练了三万私兵,若他起事,镖局将紧随其后,提供钱粮。
一夜之间,齐沐白从士子成了反贼心腹,他明白赵守义找他的时机意味着什么。
若他高中,便要为镖局的反贼作内应,他们有隔不断的亲缘,斩不断的联系,养父齐御史明知镖局的盘算却要放纵,如果他不顺从反贼,又将养父对前朝的忠义置于何地?
他虽然是前朝皇子,却从未见过那场腥风血雨,没有加诸于身的刀剑相逼,齐沐白自问很难替所谓的舅父冲锋陷阵。
他抬眸看向赵守义,幽潭般的眸子深不见底,来了青州之后,他的确见识到舅父的襟怀胆魄,只是舅父当真不介意他称病错过殿试之事吗?
多年筹谋一朝搁浅,他们在朝中的助力仅剩齐御史一人,甚至谈不上称帝心。
但,那又如何?他不曾出京城见天地,见众生,谈何为民请义。
墙角传来闷响,赵守义紧紧掐着刘镖师的脖子,“你为何为了一个风尘女子将自己置于险地,如果不是那趟镖出了岔子,你早就被拐进贼窝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