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我们去后山拍实景,到时候我就是你的御用摄影师。”
后山种着大片大片的薰衣草。
“好!”
“到时候你俩一起,给节目多增加点流量。”赵西商手肘戳了下陈错,话却是冲着鹿童言说的。
她看向陈错,或许是早上的阳光,抑或是昨晚的那个梦,又或是可以借着为节目增加热度的原因。
鹿童言深吸了一口气, “可以吗?”
我的意思是说,一会可以一起拍照吗?
尽管只有半句,但我想你会懂。
懂我的小心,懂我的试探。
鹿童言抿着唇,紧着的等着他的回答。
陈错单手插兜站起来, “可以。”
周遭的空气随着他这一句话再次流动起来,带着香甜的青草香。
阳城真好。
赵西商拿着水瓶跟着起来,偏头小声的说: “兄弟你好歹犹豫一下,女人就是要钓着的懂么。”
“不懂。”
只要她开口,他永远不会拒绝。
~
很快到了元旦这天,按照上次临别时鹿童言跪在病床前的约定,她站在疗养院门口良久才进去。
明显的,今天人比往常多了些。
她先去了病房外的水池,将带来的水果洗了洗,听见身后有人说: “这孩子怪可怜的,也每个伴,每次都是一个人来。”
另一个护士接到: “可不是,308房间的那位,脾气可大着呢,她也是真孝顺。”
她们在这家特殊疗养中心工作,见过太多把人扔在这不管的子女。
鹿童言抿唇甩了甩手,一言不发的离开。
其实岑叶宁之前也说过,要过来看看阿姨,被她拒绝了。
她记得高中时带过岑叶宁回家一次。
那时候流行带好朋友回家做客,鹿童言刚刚搬到琉璃巷没多久,岑叶宁说了好几次想去她家看看。
毕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鹿童言架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在某个没有晚自习的下午放学,和岑叶宁一起回家。
岑叶宁挽着她的胳膊踏进门槛,鹿童言也不确定今天母亲在不在家,心里一直有点慌。
潜意识里,她不确定母亲对自己带同学回来的看法会是怎样。
但是前几天班级里的女同学去了好朋友家里之后关系比以前更加亲密,而且还夸对方妈妈做饭好吃什么的。
厨房门开着,鹿母背对着她们站在流理台前,白色布杉,裸色亚麻裙,一头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簪,优雅大方。
“你妈妈看起来好有气质。”岑叶宁小声在她耳边说。
岑叶宁活泼性子,扎着马尾,大大方方的打招呼, “阿姨好,我是鹿童言好朋友。”
“在家经常听鹿童言提起你,女大十八变了,阿姨都没认出来。”
鹿母温柔含笑,说到后面的时候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女儿。
她低下头,肩上还背着书包,有种走到了别人家里的感觉。
其实鹿童言从没在家里说起过岑叶宁,她和鹿母平时交流也就不多。
“阿姨您还记得我呀。”
“当然了,今晚别走了啊,阿姨刚巧下午买的肉,给你们做红烧排骨吃。”
鹿童言一直攥着书包带子的手放下,松了口气。
她俩也没在厨房待多久,鹿童言带岑叶宁去了自己的卧室。
卧室虽然不大,但带着独立卫生间,单人床,靠窗摆着张桌子,上面整整齐齐摞着教辅资料,上面放着打印的试题,桌角立着盏台灯。
对面是衣柜,屋内铺着老式地砖,很明显是刚拖过不久,看起来很干净。
“阿姨在这专门看着你上学?”岑叶宁坐在床上,随手翻开一本杂志书。
“对。”
“看起来还不错,挺安静的。”岑叶宁接过鹿童言递的水,从床边站起来往窗外看, “又是一条巷子。”
这边巷子四通八达,鹿童言刚来的时候都不敢乱走,生怕迷了路。
她转过身, “在这里住你习惯吗?”
“还行。”
其实在哪都差不多。
怕回去晚了不安全,岑叶宁也没在鹿童言家待多久,吃完饭就走了。
鹿童言把她送到巷口,回去将碗筷收拾到厨房里,然后拿了块抹布。
“她家里是做什么的?”
鹿母坐在客厅沙发中间,右腿搭在左腿上,看着她弯腰从一边走到另一边。
她正低头擦桌子,闻言手上动作微顿。
鹿童言还真没问过岑叶宁家里是做什么的,只是听她说过爸爸在教育局工作。
“我不太清楚。”
鹿母陡然拔高了音量, “你交朋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