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人家家里做什么的?还往家里带?”
“妈,之前初中带她回家过,我也去过她家,岑叶宁父母都很好。”
“你初中带她回过家?我怎么不知道。”
鹿母面露疑惑。
鹿童言突然想起来初中那次鹿母并不在家。
印象里母亲在家的次数总是很少,无论她们住在哪。
好在鹿母没多问,又恨恨说: “你这么小年纪怕是卖了还替人家数钱,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妈谁还对你好。”
鹿童言垂着头一言不发听她数落,她只要不反抗,母亲说不了多久就会停下,然后,让她滚。
果然,鹿母一看她这副样子就来气,但也知道问不出什么,只能气骂一句: “木头脑袋,就是这么笨,长的也不好看,以后出去了能干什么,上街讨饭吗?”
......
鹿童言摇了摇头,想把神经末梢的那些画面忘掉,她刚刚走到308房间门口,看到眼前的一幕,却无法再推开面前的门。
透过一面窄窄的四方玻璃,一个看起来四十五岁上下的中年男人坐在病床前,身材中等,穿着件灰色毛衣。
他在说什么?鹿母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容,是她学生时代记忆里的那种笑容,还带着一点点的,
娇羞。
灰色,灰色。
她记得那个颜色。
那是母亲从十月份就开始准备的,当时过来的时候还有小护士说鹿母手巧,这么早就开始给她准备毛衣了。
鹿童言当时也是那么以为的,可是它现在穿在一个陌生男人身上。
她捂住嘴,生理反应似的想吐,跑到卫生间俯身干呕。
霎时间头晕目眩,洗手池岸沿边的手指攥的发白,仿佛要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