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卡在门口的脚又一次被电梯门给夹了,她迷迷糊糊之间反应过来,却再看不见苏祎宸的身影,于是同手同脚地走进电梯。
正对面的大镜子里印着她颇有些苍白病态的脸,手里面莫名其妙多了一个药袋子,正对着镜子大眼瞪小眼一脸惊愕,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她性格中带着一些粗枝大叶,但是这个年龄阶段的女孩子在感情方面特有的敏感细腻却一点都不缺乏,苏祎宸的种种表现以及师兄师姐们有时候说话时候那种别有深意的腔调和笑容,在这个时候犹如电影大杂烩在她的脑袋里面炸了锅。
最后,她用晕晕乎乎的头脑在大杂烩中轻轻一捕捉,提炼出了一个震惊人心的信息。
苏祎宸喜欢她。
妈呀,怎么会这么惊悚?
“哈哈哈,舒小念,不是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么?你们所里面的人都这么喜欢自产自销的么?两个律师在一起真的好么,一个比一个会说,一个比一个能说,吵架还能吵到缔约过失和违约责任那块呢,哈哈哈哈”
“滚,我烦着呢!”
舒念滚在床上拿着耳机与简晨鸽煲电话粥,她现在头重脚轻有些发烧,没什么力气与那又肥了一圈的女人溜嘴皮子。
“人家和你表白了么?”
“这倒没有。”
“没表白你在这里纠结什么?”
“少说风凉话,你说我过两天要不要再还他一袋药啊?公私分明挺重要的”
“哈哈哈舒小念你是猪么?”
简晨鸽又在电话那头笑得不能自已,舒念觉得她找错了倾诉对象。
“说不定人家就是出于同事之间的情谊才买药给你吃的哈哈哈,你吃药没?”
“简晨鸽,你到底有没有同情心,我都快病死了。”
“哦,过两天姐就回学校啦,万恶的期末考试,明明都是非专业课程了。”
“再不滚回来你的水桶腰就晋级成为水罐车那种级别了。”
“滚!”
“你快指导我一下啊,过两天我要上班了,去了以后怎么面对人家啊?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尴尬。”
“当做不知道不就完事了么?先静观其变,人家又没有表白诶,话说你对他有感觉不?”
“拉倒吧,我对你更有感觉。”
“别,姐姐我根正苗红,别趁机拉我下水。”
“你正
经一点能死啊?”
“好吧,那你对谁有感觉啊?姑娘不小了,早就到了该谈情说爱的年纪了看上哪个哥哥了给姐说一说。”
“”
舒念一样的嘴巴顿时瞎了捻,为什么简晨鸽的话刚刚问完以后,她脑子里面闪过了邹寒屹的那张脸?
不不不,这绝对是错觉,她才没有受虐倾向。
“哎呀,真的被我说中心思了?还真有个人?”
“滚一边去,我烧的脑子迟钝了。”
“得,不逗你了,赶紧的蒙头睡一觉吧,姐过两天回去伺候你。”
“我怎么觉得瘆的慌?”
“哈哈哈哈哈”
为了避免魔音穿耳,舒念果断的把电话挂了。
然后,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没过多长时间就变成了一块僵硬至极的棺材板,为什么一闭上眼睛就是邹寒屹那张惨白惨白的脸呢?
苏祎宸买的药是以假充真以次充好的伪劣产品吧?退烧药不是都应该有助眠成分么?为什么她越来越精神了?
果然不该受人恩惠。
她缩在被子里来回打滚,身上的睡衣变得皱皱巴巴,连闭上眼睛数绵羊的招数都用上了,可偏偏还是不管用,最近到底是冲撞了哪个老天爷爷老弟奶奶?
邹寒屹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几口润嗓子,他最近咳嗽的厉害,喉咙都咳出了血,吞咽任何东西都像是经历一场残酷的刑罚,到头来还得在原封不动的吐出来,鉴于此种情况,他只好选择晚上回去输液。
为了不让邹明担心,也害怕传染上老爷子,他上个礼拜都没敢回去,随便编了个临时出差的理由糊弄了过去,好在他没有细细追究。
他看了看桌子上的台历,勾勾画画,密密麻麻,那些歪歪扭扭的字几乎将他的脑袋都撑破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做也做不完的事情?
邹寒屹捏了捏眉心,然后慢吞吞起身去往后面的休息室,得躺会儿空空脑子,见完上午这最后一拨人他决定早退。
这周末邹寒屹又没有回邹明那边,他与徐医生约好时间过来出外诊,自己专职躺在床上过了两天猪狗不如的生活。
许是高强度的补眠休息产生了效果,两天以后他总算是感觉头脑清明了一些,人也不再浑浑噩噩,只是用药引起的胃部负担开始突显出来,一连几天都在睡梦中辗转醒来。
他感
觉自己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