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以往严重了些,打算抽时间去医院做个检查。
要想抛弃过去改头换面,首先应该是有一副好身体,要不这样弱不禁风的样子,还有哪个姑娘愿意跟着他过一辈子?
舒念的病假持续了二十多天,刚开始是因为邹寒屹横着躺进了医院,紧接着是她要应付学院的期末考试。
简晨鸽在她休息的第二天就风风火火地拖着行李箱跑到了学校,虽然一张嘴还是和机关枪一样没着没调,竭尽所能的用各种欠揍的表情和语气给她不痛快,在这一方面,她与邹寒屹确实称得上是,沆瀣一气。
但是,也有好处。
比如:她口渴的时候不用半死不活的从床上爬下来倒水喝,不用顶着一脑门子的汗晕晕乎乎去打热水,或者不用等饿得前心贴后背的时候就有了香喷喷的饭菜,每天都变花样,皆以清淡为主,也不用忍受每天回到寝室里自动缝合嘴巴不说话,总之很简单,她只要吃饭吃药和睡觉,还有人解闷。
周一的时候舒念已经好的差不多,除去稍微有些咳嗽,但这对于她这种金刚不坏之身来说那已经是毛毛雨不足挂齿了。
但是早上正要出门的时候,邹寒屹打来了电话,声音嘶哑的不像话,和快断气了差不多,她没来由的心头一紧。
“师父,什么事?”
“这几天你不用来所里,准备期末考试吧。”
“可是离期末考试还有半个多月呢,这学期没有专业课,不用准备也可以。”
“咳咳咳。”
舒念一句话说完,只在电话中听到一连串的咳嗽声,把肺都要咳出来的节奏。
“师父,你没事吧?”
“我要住几天院,你自己自由安排时间。”
“”
邹寒屹说话的声音夹在在断断续续的咳嗽中,舒念卖力地张开六感七窍,还是没听得太清楚。
“师父,你怎么了?”
“就这样吧,我挂了。”
舒念只听见他不由分说挂断了电话,耳朵里只剩下了嘟嘟的忙音,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颗心跟着悬起来,过了好半晌都没有落回原位。
简晨鸽从床上坐起来抓了抓自己炸成一团的头发,又在迷迷糊糊中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然后看见舒念捧着电话还站在大镜子面前,几乎成了一根屹立不倒的电线杆。
“小念,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我今天放假。”
“看来邹扒皮有了人情味也是挺怕人的,既然这样,你就再上床睡会儿,不是感冒没好彻底么?”
简晨鸽抬手捂住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继续裹紧了被子滚到墙角中昏昏欲睡去了。
“怎么就住院了呢?”
舒念小声嘀咕了一句,她想要再打过去问一问邹寒屹是不是病得又严重了,但是又觉得没什么立场,甚至突然不会组织语言了,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说不清楚究竟哪里不对,可是浑身的各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着两个字,不爽。
于是,她干脆利落地把刚刚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扎好的马尾辫一下子松开来,然后神经质地揉了揉,一顶崭新的鸟窝头新鲜出炉了。
接着,舒念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床。
简晨鸽说得对,她感冒没好,脑子不清醒,需要多睡会儿。
邹寒屹将心动不如行动运用的炉火纯青,第二天他就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显示他之前轻微的胃炎加重许多,并且伴有小部分的溃疡面,肺部也咳出了炎症,医生当场就开了住院单,于是邹律师自己把自己送进了医院。
他连洗漱用品都没有准备,下午输完液和医生请假回了趟家,邹律师拎着自己简单的洗漱用品回医院的时候,突然感慨,他对于住院这件事情越来越驾轻就熟了。
周一早上,护士例行抽血,邹寒屹才突然想起来没通知舒念,于是打了那个电话,那姑娘的声音中气十足,年轻就是好,身体底子摆在那里,这才休息了两天半的时间就恢复了活力,他却像个病入膏肓的独行者。
手头有些工作是可以推的,有些却不可以,因此,护士进来帮他扎好点滴以后,又按照吩咐帮他支起了小桌子,邹律师把办公场地移到了病房中,他身体力行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精神演绎的淋漓尽致。
舒念又和简晨鸽在学校晃荡了两天,感冒终于好彻底以后她拉着简晨鸽去东巷买邹大爷的凉面吃,但是等到了饭点都不见邹大爷的小推车,许多小姑娘们结伴排队又等了半个小时,结果还是没等来,于是,她们只好失魂落魄的回到学校餐厅。
许是心理原因,舒念感觉中午的米饭做的半生不熟,嚼的时候还能听见咯吱
咯吱的响声,一顿饭吃的味同嚼蜡,和丢了魂似的。
“小念,这两天不上班怎么看着你和无骨鸡柳一个样,心在哪飘着呢?”
“我想念邹大爷的凉面,食不知味好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