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币赫然显现。
“程主任，这……这是？”莫同的双眼圆睁，紧盯着那箱中的现金，目光中闪烁着惊讶与疑惑。
“二十万，没见过这么多吧？”程主任随手点燃了一支香烟，眼睛像在搜索着什么。莫同见状，迅速从电脑桌旁取来烟灰缸，原本打算置于箱子旁，犹豫片刻，最终将它安放在了椅子另一端的柜子上，解释道：“怕烟灰火苗子掉进箱子中，就不好了。”
程志国顺势伸手，在烟灰缸上抖了抖，些许烟灰落下，接着他又吸了一口烟，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烟盒转向莫同。莫同伸出双手接过一支烟，缓缓点燃，火光映照下，两人的面容都显得格外凝重。
就在烟雾再次弥漫之际，程志国开口说道：“这些，是定金。”
莫同的手一顿，烟尚未及唇便又放下，他问道：“师傅，什么定金能有这么多？”
“药剂科的老吴，下午刚给的。”程志国淡淡说道。
莫同眉头紧锁，欲言又止，最终只化作了一声：“哦，哦，这样啊。”
莫同用眼睛默默点着钞票，眼中放出异样的光芒。程志国接着说道：“这是我私下里接的活儿，一些特殊的业务。”
“私，私活？”莫同故意将双手贴于耳旁，说道，“我不能知道这些事吧？”
程志国笑道：“当然能，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接手？”程志国说着，将桌上的钱轻轻盖上，“如果想，这些钱便是你的。“说道这时，他将箱子推向莫同，又说道：”或者，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
莫同的思绪瞬间纷飞，他猛地抬头，直视程志国的眼睛：“可……这是什么样的私活？”
“简单说，就是帮药剂科多开些药。”程志国掐灭了手中的烟，语气平静，“到时候我协助你，他们会先给半年的定金，只需开好药单，定金就是我们的。等每月药到手后，再交给外贸的张总，他会再给一笔高于市场价的药费。”
“师傅，您怎么会想到让我来做？”
“我也快退休了，但这事儿得有人接着做。”程志国顿了顿，目光温和地落在莫同身上，“我了解你，你做我放心，过两年你就可以升主治医师了吧。到时候结婚买房都要钱呢，你还没买房吧？”
“是啊，房价太高了。”莫同苦笑。
“你接了这活，不出半年，全款拿下不是问题。”
见莫同仍犹豫不决，程志国收拾起桌上的烟盒，做出一副准备离去的模样。
莫同急忙说道：“师傅，我，我想考虑下。”
程志国没再多言，拍了拍莫同的肩膀后，走出的公寓。
而那箱子，就留在了桌上。